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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杉严肃又认真的样子不想玩笑话,顾嘉初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她是说,要教他雕刻,还让他教她看帐。

这话的意思,是想和他长长久久走下去吗?

顾嘉初一直在愣神,林佳杉以为他是喝醉了,轻声道:“该睡觉了。”

“嗯。”顾嘉初从善如流,躺在她身边,今日喝得着实有些多,现在脑子昏沉到只想睡觉。

他侧躺着,和昨日一样将人搂进怀里,闭上双眸。

夜晚静谧安逸,林佳杉感受着身后硬挺的胸肌,温热的怀抱,平稳的呼吸,也静下心来阖上双眼。

可她却没什么睡意,脑海里浮现出顾嘉初站在门口质问她以后会不会喜欢他的样子,固执中带着些……可爱。

林佳杉无意识的勾了勾唇角,也渐渐进入梦乡。

翌日清晨,林佳杉起床时,顾嘉初正在安排下人收拾东西,明日准备先行运走一部分。

林佳杉梳洗好,便去前院找顾嘉初,问道:“是定下去哪了吗?”

“还没,这个时辰皇帝刚下早朝,等会我便进宫同他商议,放心定会让你如愿。”

顾嘉初神采飞扬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昨日低落和懵然。

听他这样讲,林佳杉便放下心来,“听说梅花很是好看,会长在冬日,到了锦城我定要看看。”

顾嘉初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眼含笑意,“这还不简单,到时候我在院子里给你种一些,让你看个够。上午我要进宫,下午约了庄生意,大抵晚上才能回来,走的时候是六月,大约半月才能到达锦城,正赶上最热的时候,待会儿我让布料店的掌柜带人来,给你做几身清凉的衣裳。”

这种事林佳杉听从他的安排,细想一下,又道:“上午就来吧,我下午要去朝阳建造请我师父,顺便清点一下能带走材料和工人。”

“好。”

即日起,二人便开始各自忙碌,顾嘉初让她安安心心的将建造事宜安排好即可,其余事情全部都由他来操办。

顾嘉初在皇帝面前一阵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未花半分银两,成功的让建造地址改为了锦城。林佳杉知道后高兴了好一阵。

次日林佳杉便开始早出晚归,没几天就累瘦了许多,惹得顾嘉初一阵心疼,想到日后舟车劳顿,锦城的生活习性与江南还是有着区别,他将金鼎楼的厨子带上,还请林松桦割爱,让林府厨房的王师傅也一同前去锦城。

五月廿五,顾嘉初在金鼎楼约见了一位玉树临风才高八斗的男子。

几盏茶的时间已经过去,顾嘉初在暗室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听到门口动静,一骨碌起来,见来人,调侃道:“你现在要三推四请的才肯来,真是有能耐了!”

那人嗤笑一声,骂道:“没大没小,如今你该叫我声舅舅。”

来人正是林佳杉的舅舅,苏世昌。

顾嘉初笑骂他,“你也不怕折寿!”

苏世昌据理力争,“你娶了我外甥女,按规矩是不是该叫我声舅舅?”

搬出林佳杉,顾嘉初自是投降了,“小舅舅,您可满意了?”

调笑一阵,两人便开始议论起正事,苏世昌叹道:“近日陈康岳欲有拉拢朝中大臣之心,看来是坐不住了。”

“他本想着娶佳杉,同苏林两家交好的大臣自会为他所用,你最后逼不得已也只能为他效力,可人被我娶走,他着急是必然的。”

苏世昌打开折扇,煽动几下,“听闻今日他见了刘尚书。”

顾嘉初轻笑,“刘尚书的千金对他情深意重……”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顾嘉初抿了口茶,淡道:“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话题最后又转回到夫妻相处上,“婚后生活如何,是相敬如宾,还是蜜里调油?”

苏世昌今年二十有五,是苏家的老来子,还未娶亲,对这个林佳杉外甥女宠爱得很。

顾嘉初腹诽,这人在外装得正人君子,实则也对别人的家事感兴趣,“比相敬如宾好,还未到蜜里调油的时候,但日后定能举案齐眉。”

“我怎么听说人家每日早出晚归,你们连面都见不上!”苏世昌惯会往他心上捅刀子。

锦城一去怕不是三年都回不来,林佳杉正忙着给苏俏灵做一些梳妆台的小摆件,手中还有未出阁时剩下的单子没雕刻完,正在加班加点的做。

倒也不是见不着面,只是见了面,林佳杉没时间同他说话。

“道听途说。”顾嘉初今日好不容易得闲,一半的时间都耗在这了,说完正事他便赶人,“您这大忙人快走吧,我别耽误了您的宏伟大业。”

“好好待她,不然……”苏世昌也不知能把他如何,但还是小小的威胁他一下,“不然我们合作到此为止。”

顾嘉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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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日渐炎热,搞得人心浮气躁,顾嘉初从金鼎楼出来,便直奔朝阳建造,清晨林佳杉说今日能够早些回府,他便想着来接人,刚到门口,掀开帘子便看到陈康岳从里面出来,身旁还跟着林佳杉,怪不得他心烦意乱!

顾府的马车华贵显眼,林佳杉不知为何,心轻颤一下,不自然地抿了下唇,跟陈康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