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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开了些距离。

这一切都被顾嘉初看在眼里,他面带微笑的下马车,走到林佳杉身旁,朝陈康岳行了个礼,“陈王殿下,不知陈王殿下来这做什么?”

“来定做一些房中用品。”或许是自己的心思作祟,陈康岳看他们站在一起,心里格外不舒服,林佳杉本该是他的!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顾嘉初,回了个礼后大步离开。

林佳杉前世见过很多次他那种眼神,是算计,是嫉妒,她一下子就变得担忧起来。

见她待在原地,还看向陈康岳离去的方向,本没有吃醋的顾嘉初现在倒是有些心头发涩,难道陈康岳同她说了什么?

“都看不见踪影了。”他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林佳杉回过神来,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叮嘱道:“你行事定要小心,要格外小心他。”

顾嘉初心里乐开了花,原来林佳杉是在担忧他,他搂上林佳杉的腰,宽慰道:“还有五日我们便走了,他做不了什么的。”

“你这件事听我的,行吗!”林佳杉挣脱出来,严肃地看他,语气不容置喙。

还没见过林佳杉发火,顾嘉初立马保证,“听你的,定小心行事。”

林佳杉自顾自地往前走着,没几步就被顾嘉初追上来,宽大的手掌将她冰凉的手握住,暖意袭来。

她停住脚步,解释道:“我比较熟悉他,怕他记恨你,可我嫁给了你,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眼下还接了建造的任务,你要是出了意外,我该如何?”

一股脑的将话都说了出来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无用地补充道:“我也是担心自己的安危。”

“嗯!”顾嘉初自动屏蔽掉她最后的话,再次保证,“我一定小心,娘子放心吧。累了这么久,我们今天做马车回去吧。”

林佳杉却不想回去,她扬着脸,期待地看着顾嘉初,“我今日想吃金鼎楼的鸡丝面,怕是日后吃不到了。”

这些时日她瘦了许多,顾嘉初每日都让人给她送吃食,还要看着她吃完再走,说是什么时候将肉涨回来便不再看着她了。

今日她实在是不想再吃那些营养补品了。

带着希冀又有点可怜的眼神,顾嘉初招架不住,应下,“行,不过你怎知日后吃不到了?”

“难不成,你能把金鼎楼的师傅带去锦城?”

说完之后,林佳杉想起金鼎楼的背后老板,带个厨师去锦城貌似也不是什么难事。

顾嘉初笑而不语,扶着她上了马车。

思来想去,林佳杉还是决定和顾嘉初说一声陈康岳的事,尽管他表面不是很在意。

“他今日来做了一些女儿家要用的东西。”

顾嘉初敏感着呢,顿时会意到她说得是谁,问:“有说为什么吗?”

“没说,只说让师傅尽快完成。”

顾嘉初表面再云淡风轻,心底也还是在意的,支吾着问,“为何是你送他出来?”

“我在房屋中细刻梅花,刻好后出来便撞见了,只是同他说了句话,我想去金鼎楼吃东西想要先走,是他跟着我出来的。”

顾嘉初对她的解释很满意,沉吟道:“他今日见了刘尚书。”

林佳杉稍稍一动脑子便联想到其中关系,问,“他打算娶刘涵溪?”

顾嘉初的眼睛从未离开过林佳杉,见她神情并无异样,便放下心来。

知晓她懂得利害关系,三言两语分析道:“你早已及芨,可他却迟迟不肯娶你,如今你嫁与我,他必会少了林家和苏家的支持,如今是坐不住了。”

林佳杉暗骂陈康岳活该,也庆幸她回来的时间。

顾嘉初又说:“他忙着拉拢朝中大臣,那有空管我!”

“那也要小心。”

顾嘉初第一次被人这样担心着,管着,还是被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管着,乐在其中,抬手掐了下她的小脸,“知道了。”

林佳杉被闹了个红脸,撇过头去,忽而想起什么,又转过来,“我父亲虽只是朝廷的御用建造师,这些年一直保持着中立状态,我外公是前朝元老,如今舅舅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若我们建造成功功高盖主,会不会……”

顾嘉初适时打断她的话,斩钉截铁地说道:“不会。”

知晓前世苏林两家的惨状,他定不会让历史重演,他用自己的大掌包裹住林佳杉的手,轻抚着她,郑重地说道:“相信我。”

顾嘉初虽在她面前总是放浪形骸的,可是一到这种时候,他眼中的坚定沉稳总能让她安下心来。

林佳杉点了两下头,他总是有种魔力,能够让她能够在慌乱是无条件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