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很好(2 / 2)

在了床顶上,规规矩矩地像一盘熏香。

萧若风走到床边,床顶的位置即便仰头看也看不到上面盘了一条小青蛇,“它这样能维持多久?”

“三四天吧。”东方既白卷起被子往床帐里侧挪了挪,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它现在的状态也只能坚持那么久了。”

萧若风在她腾出来的空位上合衣躺下,片刻之后问道:“若江里没有魔蛟的身影,它会不会也是附在什么小蛇身上或者干脆变成了一条不起眼的蛇躲起来了?”

东方既白侧过身,“你想说它躲在青王那里么?”

萧若风嗯了一声。

“具体的我不太清楚,不过可以静观其变,很快就会有结果。”东方既白在叶鼎之身上印了一滴血,如果青王的住处突然鸡飞狗跳起来,那多半跟魔蛟有关。

天亮了。

钱府,青王萧燮临时下榻的地方。钱府的下人天还没亮就开始准备贵人的早餐,随着天色渐渐明亮,一碟碟精致的早点装进食盒,由跑腿的小厮分别送往府中各处。

送到叶鼎之的住处的时候,一宿没睡的少年装作刚起床的样子在院子里练功,和送饭来的小厮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却听到隔壁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他神色一变,连忙飞身上了院墙跳进隔壁院子,同时守在隔壁的侍卫也循着声音冲了进来。

“怎么回事!”

只见一名小厮面色发白地跌坐在离房门口不远的地方,听到外面的人声一只手颤巍巍地朝他的面前指去。

叶鼎之迈步进了房间,他受青王之命保护那姓尹的大师,自然是住在他隔壁。他进门之后顺着小厮所指的方向望去,瞳孔不由自主地一缩,心下骇然。

只见床榻上躺着一个不着寸缕的男子,双腿不自然地扭曲折叠着,脑袋朝下挂在床沿上,面容肿胀不堪,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爬满了大量鱼鳞状的纹路,漆黑的线条分外可怖。

叶鼎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赶快去通知殿下。”

萧燮很快就赶来了,衣衫凌乱一看就是急匆匆套了衣服来的,他一看那人的死状骇得腿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怎么……怎么会这样!”

他来之前叶鼎之已经查看过那具死状恐怖的尸体,没有外伤,内脏却全部破裂了,下半身的腿骨更是因为强行断成了一截一截,而尸体表面的鱼鳞纹就像是从身体里浮出来似的,但又察觉不到中毒的迹象。

亲信将萧燮扶了起来,他来不及整理衣衫便怒声质问道:“本王让你守着大师,你怎让被人所害!”

叶鼎之微微皱眉,视线一瞥怒不可遏的萧燮,后者被这淡淡的一眼看得心惊肉跳,不知道为什么萧燮忽然觉得今天的叶鼎之看起来很不一样,那寡淡的眼神隐隐透出了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然而叶鼎之可没想那么多,昨晚上他刚从萧若风那里知道了些不寻常的事,回钱府之后怎么都没能睡着,便一直醒着到天亮。

他可以确定昨夜无人潜入过隔壁的院子,除非进出的不是人。

将昨夜知道的事情拼凑了一会,叶鼎之仿佛对盛怒的萧燮没有丝毫怨怼,和往常一样拱了拱手,“殿下,尹大师的身上并无外伤,看他这个样子……好像是中了邪。”

萧燮这会儿终于冷静下来了,他看着神色一如既往的叶鼎之心中有些复杂,听到他的回答之后又不由跟着思索起来,他转身问旁边噤若寒蝉的护卫,“你们昨夜可有听到大师的屋里有什么响动?”

一群人连连摇头,随后唤来的仵作检查过尸体后也十分震惊,虽然满身的黑纹,但却没有中毒的迹象,难道真的是中邪了?

叶鼎之微微垂眸,见众人的脸色隐隐信了中邪的说法便适时地插了句嘴,“也可能是昨夜和天神沟通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天神降下了惩罚。”

不消叶鼎之再细说,萧燮的脸色变来变去,越想越是那么回事了。他刻意没有去想拿残忍的死状,天机不可泄露,也许是大师告诉了他太多的事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