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旁，替他磨墨。

孟锦欲言又止：“兄长，我有话想说。”

孟璟抬首望了她一眼，复又低眸翻看账簿。

“有事不妨直说，这里并无外人。”

孟锦放下墨块，将她方才熬了许久的茶小心翼翼地推到孟璟面前，才开了口。

她说：“你一共欠门派四百灵石，用作日常饮酒的花销。你若不还，账簿会有亏空。不知何时才能还账？”

孟璟执笔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她：“你要就直接去取，何时需要问我？”

孟锦道：“也好。”

但，孟璟口中的灵石无影无踪，等她找到埋在梨树下的灵石，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她吃力地抱着盛得满满的竹筐回来，发现孟璟不在屋中。她放下筐子出门去找，推开房门，却见到那人正半倚在门口种的梨树之上。

孟璟的声音听起来安闲悠然，传到她耳中。

“终于肯回来了，找到了？”

孟锦低头道：“共有四百二十灵石，另外二十灵石可否借给我？我想买些凡间茶叶。”

孟璟许久不答，直到孟锦几乎以为他要拒绝时，他才悠悠道：“阿锦，凡事无须这般客气，你我是兄妹。”

孟锦一怔，再度低下了头。

在孟璟看不到的那个角度，她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