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镇海川 果酱松 2155 字 5个月前

在喉咙。她用手指戳了戳苏知予后背,师姐...一百遍,我手都要写废了。

苏知予毫不留情地拍掉她的手,顺便递给她一个‘我也没办法’的眼神。

师姐...嘤嘤嘤...

.....

半响,苏知予内心翻了个白眼。

我一会儿去帮你行了吧。

阿姚这才松了一口气,朝师父九十度鞠了一躬,拉着陈清往外走,生怕他继续妨碍苏师姐的好事。

屋里只剩下三人,师父没再提书院的闹剧,搁下棍子,嘱咐起关于武林宴的事情。

苏知予眼神转了转,合着这棍子只是用来吓唬人的。

“总之,能否打出名堂来不重要,平安回来就好。”

苏知予轻轻点了一下头。师父一贯如此,从不给她们压力。

师父捻了把白胡子,歇了一口气,又想起什么,瞬间胡子翘了一个边:“你们一定要留意沧墨山派去的人。”

“沧墨山?”时逾白神色诧异,“沧诺山不是已经退出江湖许久了?他们也要参加吗?”

沧墨山十年前突然宣布从此不再收新弟子,也不再插手管任何江湖上的事。十几年来,许多后辈都不知道还有这一门派。

这是要再出山了?

“云尘山在请帖中说,这次特邀沧诺山的人担任执事之一。”师父却担忧,此番云尘山如此大张旗鼓,兴师动众地吸引人重视武林宴,唯恐有不利之心。

“放心吧,师父。”见师父忧心忡忡,苏知予努力安慰师父,却不知如何准确表达,“不就是去一趟云尘山吗?我们..没问题的...”

师父也不想打击她,但是又觉得必须提醒她:“武林宴高手齐聚,打不过就不打了,不要像从前那样,自己都只剩下半条命了还非要将人踹下台子才罢休。再加上,别人见你是女子,难免会有些闲言。莫要记在心里。”

“是,师父。”

苏知予一根筋,是个犟种。这点在练武上体现得尤为明显。刚上山时,她瘦弱的不行,时常被人打得半死也不肯认输。可也正因为如此,她的武功进步的很快。

书院内墨香气十足,安静的只能听到笔立在纸上勾勾写写的声音。

当阿姚在最一排书案上又画又写终于抄写到第十二遍时,书院的门扉才终于被推开。

等来了师姐的阿姚惊喜地扔下笔,抱着苏知予浑身都在撒娇。

两个小姑娘正在打闹的时候,从最前排传来一声从鼻孔发出的声音。

“哼。”

两人同时看过去,坐在第一排的陈清傲慢地背对着她们。

陈清撂下笔,将抄写的经文攥在手里,走到苏知予面前,鄙夷道:“你有多久没下过山了,知道外面是怎样的世道吗?”

他双臂交叉在胸前,极为不屑:“近日听闻,皇城的谢国公世子在回京城的路上离奇失踪。

京城的谢世子可是出了名的足智多谋,算无遗策,身边还跟着两位骁勇善战的护卫,就连他这样的人出了京城都无力自保。

对了,我记得你晨渊剑有一段时日了,到现在也没练成吧。你这样恐怕连云尘山还没到就被人捉去当小娘子了,我劝你留在山上算了。”

阿姚听完,一脚当膛踹过去,却被对方轻易躲了过去。

“你这蠢货,晨渊剑哪是那么好练的功夫啊,就连师父都都不敢自称完全摸透。师姐才练了半年,比起你练都不敢练要强吧!”

苏知予一把扯回阿姚,有样学样奉劝道:“他无力自保,不代表我无力自保,这话你应当跟他说去。”

陈清嗤笑一声,丢下句‘冥顽不灵’,趾高气昂地走了。

书院的门被推的一晃一晃的,好一会儿才停下。

之前光听师父说还不觉得如何,陈清这番话倒是敲响了苏知予心中的警钟。

苏知予默默想:山上的人大都读过书,都如此瞧不起女子,外面的世道只会更骇人。

动身前夜,苏知予刚从参悟堂出来,就见阿姚急匆匆地跑过来,着急地喊:“师姐,你的剑...你的剑被弄坏了。”

卧房内的地上,一柄上好的利剑碎成了两半,剑鞘却完好无损,底部镶刻着的蓝宝石在光影下如梦如幻。这是去年她赢了大师兄夺得的彩头。

“我一回来就这样了,阿碧说她从书院回来刚好遇见陈清从窗户翻出去,定是他干的好事!他就是不想让你去武林宴!”阿姚愤愤不平,恨不得立刻找陈清干一架。

苏知予沉吟片刻,不动声色将碎剑拾起来,瞧了瞧断开的地方。

要想重新缎好,今晚是来不及了。她用粗布将断裂处缠好,又从床下掏出一把旧剑。

擦去灰尘,也还是朦胧一片。这是她刚上山时用的,剑刃已经足够钝,劈生肉都费劲,还有坑坑洼洼的凹痕。

“师姐,你不会要带这把剑去吧,”阿姚迟疑地戳了戳剑面上深浅不一的划痕,这恐怕比阿戴师傅的菜刀还钝。

苏知予不置可否,默不作声地将这柄剑塞入昆仑剑剑鞘。

阿姚又支支吾吾,目光闪躲:“这在武林宴上岂不是让人...议论吗...”

苏知予将剑横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