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兰(1 / 2)

文膺的话在段亦凯的心里埋下一颗种子,它破壳生长,让段亦凯一连数日心神不宁。

“实在不行你就回去一趟?”路原听了原委后向他建议。

段亦凯摇头:“我实在是有点担心,怕之后戏排不成了……”

“主要是没有证据,不然犯不着如此。”

这话算是给段亦凯提了个醒。对了,除了崔泊京本人,谁会有证据呢?

答案很明显,如果是存在利益输送的话,那丰和为了自己的好处,必然会与对方风险牵制,留下证据的可能性也比较大。

他翻找了一下许久没有联系的王大锤,不,应该说,陶心慈。

“请帮我盯一下薛雾,价格好说。”

陶心慈疑惑,平时都让盯明星爱豆的,盯经纪人也有,但那不是狗仔的工作范畴,更像是私|家|侦|探。

“违法的事儿我可不干。”

“那我也不敢干呀,你怎么想这么复杂。”

段亦凯其实也只是想看看薛雾近来是不是还跟那头有往来,如果有的话抓个现行,再谈之前的证据会比较有利。

没想到陶心慈有点犹豫,她毕竟一直干的是狗仔的活,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算侵犯隐私,是不是在违法的边缘试探。赚钱虽好,要沾染是非就不那么令人愉快了。

段亦凯只好把原委告诉了她,想到上次接触也是因为穆成殷事件,陶心慈别的不好说,绝对有古道热肠,对不公勇于发声,于是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了一番。

收效甚好,陶心慈果然动摇了,段亦凯乘胜追击打了通电话过去,声情并茂地讲述了自己和崔泊京之间情比金坚,听得人声泪俱下,陶心慈便应了这桩事。

在一旁的路原想到自己好像也是这样被忽悠入股拍戏,听得如坐针毡:“你以前干过传销?”

段亦凯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哪里哪里,人格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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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在略显青涩的筹备工作中正式开了机。

比起前期担忧的种种,拍摄相当顺利,无论是余勿施的叛逆少女还是罗萝的小镇女孩都诠释得很好,段亦凯这个主角更不必说,G市出身的他在本地拍摄如鱼得水,加上形象贴切,仿佛是角色本人走出了剧本。

路原在下戏后的聚会里说:“老天,有了你们我终于能睡好觉了。”

余勿施就笑:“我开始听说段亦凯当制片人也不敢相信,但没想到,他做得还不错,剧组确实挺像样的。”

段亦凯挠头:“不是,我看上去这么不靠谱的吗?”

罗萝点头:“嗯。”

两秒后,蔺十方也点头:“确实。”

段亦凯气得锁住蔺十方的喉头:“你小子别什么没良心的话都说得出来!”

一群人笑成一团。

其实从这部戏筹备到进组再到现在拍摄两三个月,业已过了小半年的光景,段亦凯的可靠有目共睹。只是大家因为段亦凯集结在一起,难免他就要做这个润滑剂,为工作之余的生活添彩。

“对了,今晚是不是白玉兰开奖来着?”罗萝提醒。

“对对,差点忘了。”余勿施打开投影仪,“咱们看个直播吧,有阮无归呢。”

“段制片,你这都记不住,有点失职啊。”蔺十方在一旁起哄。

段亦凯笑着,却没有搭话。只见他握着酒杯的手不安地捏了又放,关节隐隐泛白,显然不是很坐得住。

其实一早阮无归就跟他说过,他确实也知道阮无归被提名了白玉兰的最佳女主角,离光明前程一步之遥。

他早就想好,无论今天是什么结果,他在这两场戏结束后就飞回H市见一见阮无归,机票一早就订好,今天下戏时,航司还贴心提醒他不忘选座。

只是被宋知晏叮嘱过,他不似以前一样昭彰自己和阮无归的关系,就像许致一说的,只有顶峰相见才有意义,在没有话语权的时候,任何选择都要饱受被非议和勉强的风险。

白玉兰的红毯已经开始了,娱乐圈的红男绿女走马灯似的掠过镜头,一茬新人换旧人,再一看,比起前两年,来来往往的演员已换了不少。

阮无归身着一条雾霾蓝的鱼尾裙,一改往日青春靓丽的装扮,运用小巧圆润的珍珠点缀,整个人仙气飘飘。她和同组的男演员一起走红毯的,整个人笑容满满,两人在镜头前非常配合地互相营业。

“真cp和营销的果然有壁,这种堆满工业糖精的营业cp不一定真,但是像你们宣传期那种避嫌的才绝对是真的。”罗萝淡淡地分析。

“这都看得出来?”蔺十方疑惑。

罗萝看过去,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是啊,真情侣都在忙着避嫌,才不会大胆营业呢。”

余勿施无情挤到他们中间当电灯泡:“也不完全对,比如我和我前任就没有避险过,还有,演员之间的定律不适用于你这位造型师哈。”

蔺十方脸一红,尴尬地抿酒闭嘴。

颁奖典礼没什么意思,近年来国产剧偏青春化,已然很久没出过现象级的好剧,角色的完成程度参差不齐,所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