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太行了。

走出安静空旷的校园，渐渐融入到热闹的人群中。

多多原本悬着的心慢慢归位，她悄悄紧了紧手。

以为没被发现，下一秒，手被更用力地握住，同时，陆辞停下脚步，低头看她。

多多抬头，“？”

看见她无辜的大眼睛，陆辞，“不是你有话说？”

“没有啊。”

他故意再用力捏了捏。

多多将半张脸缩到厚实的围巾里，想慢慢抽回自己的手……抽不走，十指相扣，她被用力地握住。

陆辞，“那是我有话说，火锅店怎么走？”

最后变成了，多多领先陆辞半个手掌的距离，陆辞长腿在后面慢慢跟着。

每个经过他们身边的人走老远了都会回头，他们之间像有种特殊磁场，青春又美好。

火锅店的人一如既往地多，他们等了一会儿才有空位。

等上菜的时间，多多一边擦面前的桌子一边问，“不是说秋天才来？”

陆辞，“突然发现秋天太远了。”

多多看他一本正经地回答这种让人心跳加速的话，故作镇定地转移话题，“什么时候放的假？”

陆辞给多多到了一杯可乐，“前两天。”

“噢。”

“什么时候回去？”她问。

陆辞，“后天晚上。”

大年二十八。

他最近和多多视频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她情绪有点低落，虽然尽力掩饰，但有时说着说着多多不搭话了，偶尔还会走神。

一个人在远方这么久，不说思念家乡，而是在离团圆的节日越来越近的时候，怎么都会有些难过的。

陆辞思考了一节课，就决定来了。

陆辞，“你，要不要回去过年？就住我家，还是原来那间客房。”

多多思考了一下，但还是拒绝了，“来回的机票很贵，而且我准备五一的时候回去，我那个……余家大姐到时候估计要生了，那时再回去。”

陆辞，“我买机票。”

多多还是摇摇头，“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离过年越近，氛围越重，肯定会疯狂地思念亲人，怎么年还是那个年，你却不在了呢？

她去陆辞家，是可以安慰他，是可以给他陪伴、开解他，但是，这什么时候都能做，而一个人静静地回忆与怀念不常有。明年，明年她再陪着他回去。

陆辞，“好。”

吃火锅真的很热闹，腾腾热气，煮上爱吃的菜，可以瞬间就开心起来。

多多给陆辞捞了很多菜，“多吃点。”

他全部接收，同时也给多多夹。

吃的差不多了，多多问，“等下去干啥？”

陆辞思考了一瞬，“看电影？”

多多，“可以哎，我还没去过电影院。”

陆辞，“我也没。”

多多这学期都没离开过学校三公里范围，所以也不知道最近的电影院、商场在哪儿。

陆辞，“也别太累了。”

多多，“嗯。”

·

小城镇没有这样干净又大的商场，空气中还散发着好闻的味道。

上电梯的时候，她低头看了看脚上穿了很久的运动鞋，和反光的地板有些格格不入。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是一闪而过的罪恶感，她突然想到了她亲生父母、曾经的父母，过着拮据的生活，前不久鱼妈找她要钱，她也没给，现在她却来这样好的商场。

再下一刻，多多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怎么能这样想？怎么会这样想？

她也有追求幸福生活的权利啊，不是为了摆脱什么，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只是成为一个独立的人，有独立的人格。

不过，这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有这种情绪是正常的，她年纪尚轻，学问尚浅。

“怎么了，一直低着头，不舒服？”陆辞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多多猛抬头，“没有，脑袋中在做思想斗争。”

陆辞笑了，“不用每时每刻都想着学习，放轻松一点。”

下了电梯，两人并排走，时间还有半小时，并不着急。

多多，“好，我会的，你呢，马上要高考了不紧张吗？”

陆辞，“不紧张。”

多多抬头仔仔细细看陆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