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非常满意足地看书去了，小青小脸红红，只觉得自己太可耻了，是不是顾衍要什么，自己都会满足他，所以眼前的东西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顾衍伸手摸了她的头一下问：“你还有几科没做完?”

“好多。”小青用手揉揉脸。

“那还不赶紧做。”

你不要脸，我还在脸呢。小青恨恨地想，也就你做那么可耻的事，还能跟没事一样。

顾衍的状态非常好，一气做完了一套理化卷子，他真想不明白，为什么丁仲之之流会有谈恋爱影响学习的说法，简直就是误人子弟嘛，这套卷子，昨天他看过，难，非常难，难得简直让他都不知道如何下手，但是今天再看，简直不要太容易了嘛，为什么会有这么截然不同的结果，事实胜于雄辩：谈恋爱是可以激励学习的。

顾衍踌躇满志地放下卷子，见小青才进入了状态，便伸手拿起一个苹果削好递给小青。

小青边吃边摇头说：“我不喜欢吃苹果。”

顾衍立刻非常狗腿地说：“知道猫猫不喜欢吃苹果，不过苹果吃了对身体好，怎么也要吃点，要不，你做作业，我喂你。”

小青神烦地把狗腿顾老师推开，不过顾老师立刻化身为一块强力胶，没一会又粘过来了。朱厂长原本打好小九九的，自己拿钱走人，自己家几个亲戚留下来，一可以继续拿啤酒厂的工资，二等到顾衍炒他们的时候，他们会狮子大开口地敲上顾衍一笔，听顾衍的意思，啤酒厂现在大约多了十来个人。朱厂长很生气，总共才二十几号人，就多了一半，他顾衍疯了吧，于是一回厂，把他认为有问题的苟三、宋二哥、二舅母都裁掉，三个人也没闹，朱厂长裁了他们，他们就乖乖走了，还剩七个人，朱厂长裁谁，谁都要闹赔偿款，他甚至恨恨地想暗搓搓把两个大师傅也给裁掉，顾衍立刻就暗示他想不想要后面的钱，为了尽快拿到第二笔卖厂子的款子，他不得不忍痛裁掉了自己家的五个人，又找了两个人的岔强行开除，顾衍才满意了，国庆前付了他八十万。朱厂长拿过带着自己血和泪的八十万，发现苟三、宋二哥、二舅母又回到了厂里。

小青的生日是十二月最后一天，想想终于成年了，小青也挺雀跃的，宋词耳提面命了n次：到了十八岁，就必须立刻赶紧和顾衍去登记。

但是顾衍不仅没提登记的事，连小青改姓，他都不同意。

小青很珍惜和顾衍在一起的日子，她明白自己和顾衍的差距，也许自己只是少年顾衍逆境时的避风港，但小青还是很庆幸自己能在顾衍这个时候遇上他，虽是没有奢求什么天荒地老，自己满十八，顾衍没提登记的事，顾衍应该还是怕自己成为他将来路上的羁绊，小青可以理解，也不生气，但改姓就跟他没一星半点关系，他却不准，也太霸道了，上次杜瘸子是怎么侮辱自己的，他又不是不知道。

顾衍倒没想过把啤酒厂盘下赚大钱什么的，他喜欢安南传统的东西，不想让这些东西被那些现代物给污染了或者因为经营不善倒掉了，而安南啤酒厂用的就是传统工艺，产量跟那些有着先进生产线的啤酒厂没得比，但顾衍喜欢这种原汁原味，而且相信眼下的国家发展到了一定的阶段，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更多人会喜欢这种绿色的、传统的东西。

罗海对安南啤酒一直念念不忘，那个暑假过后，顾衍给他托运过不少次啤酒，罗海的老爹老妈也觉得口感还不错，他爸开得有家大超市，知道啤酒厂让顾衍盘下来，购了五百件啤酒，结果一推效果还不错，物美价廉，然后又购了一千件，还是很快就销完，于是年前抛了一个一万件的大单过来，罗海的父亲明确表示如果两节期间销售状况好，以后他的超市每月固定进货五千件。

顾衍对安南啤酒的口感还是放心的，罗海的父亲给他提了两点建议，一是包装不够精美，一是品种不够多元化。

对于包装，顾衍心里早就有想法，但品种，顾衍个人认为最多再开发出安南纯生，啤酒还是保持原汁原味的好，花太多心思发展衍生产品，还不如在它的本质-口感上下功夫。只是他现在心思不能二用，这些都只能等他最后半年博奕完再说，知道罗海的父母也许是出于照顾自己，也没打算与罗海的父亲签什么正式合同，就这么点人，这样的设备，这样的销量，能不亏就成。

对于罗父的照顾，顾衍还有点头疼，在原来的产量上增加一万件的产量，对于传统生产的的啤酒厂，还真是个难题，除去原料、人手问题，最重要的是传统酿酒的方式，产量非常不稳定，所以安南啤酒厂如果不是占着这偏僻落后，人工原料便宜，厂房跟不要钱一样，真的结果就是亏死，好在罗父明白这个道理，顾衍略提的价格，他能接受，当然做为商人，他更看重的还是有销路。

于是顾衍就把这个难题扔给朱厂长，然后又招了二十个临时工年前赶货，还给厂里留着两个大师傅加了工资。

朱厂长现在什么都明白了，顾衍年纪虽青，人鬼精，他想玩的那点把戏，顾衍全都料到了，用个八十万，让他自己把将来最有可能捣乱的人全都剔除出去，朱厂长知道不给顾衍把这批货赶出来，后面两笔钱可能没那么好拿的，比以前也就老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