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发泄情绪，歇斯底里地挥剑向杀父仇人的替身乱砍一气，直到手中的宝剑原本锋利的剑刃变成了锯齿状，他自己也感到累了，一种不同寻常的疲惫感催使他找了个角落小睡了片刻。然而当他醒来时却发现，之前被自己弄得一片狼藉的休眠仓和王恪的克隆体又恢复了原样，就连自己手中的宝剑也恢复了锋利。而在梦中他化身为一团白花花、软绵绵的蛋白质。他到了一个陌生男子面孔，正在一个实验室里为自己赋予生命。

他每次醒来之后又提剑上去乱砍，砍累了又去休息，再醒来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样。经过几次尝试之后他终于找到了摧毁王恪克隆体的方法，开始去扯断那些供给营养和能源的管线，终于他成功了，那王恪的克隆体被他弄死了，休眠舱也同时自爆。狭窄的通道中他无从躲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烈焰吞噬掉自己的身体。他以为自己死定了，可过了一会儿自己又从那个角落里完好无损地苏醒了过来。他开始明白自己的死亡是一种必然，并不一定是由休眠舱的爆炸把自己炸死了才算数，而是自己体内的某种异物侵蚀了自己的身体造成的。

阿依夏听到这里打断了他：“也就是你陷入了一个生与死的无限循环之中。是那蛋白质在无法与外界的钱昊达成联系，才在自身感受到危险而且没有指令的情况下在你体内复制，侵蚀了你的神经系统。可你的死亡就是开启循环的的钥匙，只要你死了，这里就会被重置。对吗？”

虚夷子点了点头答道：“主母英明！不过这并不是一个无限循环，您看我现在不就已经不用再去死了吗？”

“你是说，你已经与那异体蛋白在无数的死亡过程后达成了一种互相适应的演化？你可以用自己的意志来控制那些不属于你的蛋白质病毒了？”

“的确如此！您也可以把我看成是一个由这禅虚洞所创造的新的潜伏者。而且这洞穴不光是能让我们从死亡循环中找到一个最优的演化结果，似乎还能认得我体内的异体蛋白出自何方，并根据生物特征为我补足洞外那潜伏者的记忆。所以现在站在您面前的即是洞外的潜伏者，也是之前的虚夷子。”

“哦？看来这里果然玄妙，竟然能以这种方式达成徐凡在实验室中千辛万苦才得到的结果。能够以记忆和意志叠加的方式将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意识融为一体？那么如今的你愿意效忠于我吗？”

虚夷子将右手抚于自己的左胸之前，鞠了个躬答到：“从潜伏者的角度上来说，属下本就是属于您的；而从虚夷子的角度上来看，那王恪和赢翎更是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而从现实的角度上来看，我虽然诞生于此处，可想要出去的话还不是得仰仗您的庇护？所以相比之前的那位，属下必然更会对您誓死效忠！”

阿依夏思索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行，我明白了。你这就准备一下进入我的体内吧，这里的能量壁可以隔绝和摧毁一切进出的意识，我也没把握欺瞒过它。你进来之后先把自己的大脑部分地分解掉，我会从子宫中为你提供些干细胞用以保存你的记忆，等出去之后你再利用我给你的干细胞重组大脑。”

“谢主隆恩！”

“不过你也别想多了，我这分身是属于战斗个体，本身是没有生殖能力。出洞之后你就老老实实地给我出来。去找到你来时乘坐的飞船，我的星舰已经在系外待命了，你先去那里好好呆着，之后我自会给你寻个适合母体回来。”

“属下明白！”

阿依夏一边在原地等着这只由禅虚洞培育出来的新潜伏者破壳而出，一边检查着装有王恪新身体的休眠舱，等它爬到自己的脚边时斜眼瞟了一下，蹲下身子将左小臂上的光刃弹出，右手捏住它的一角从它身上割了一块蛋白质下来。那潜伏者虽然不会叫，但还是使足了力气向后爬。

阿依夏将切下来的那片蛋白质放进装着王恪的休眠仓吗，同时开启承载精神力的脑电波向那潜伏者说：“哈哈，你别跑啊！放心，我不会弄死你的。徐凡总共就给我了一只潜伏者，抠门儿的紧！正好这儿有个高级休眠仓，许他们备份就不许咱们备份么？你看你又不会流血，应该没那么疼吧？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