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个宇宙中已经掌握的资源使其同步；最后再一互为正反、永不退相干的灵粒子为媒介构造出虚拟反时空，这才逐渐进化到了灵族这种五维文明。”

“听起来确实很厉害！那你们现在是否达到了让意识在所有时空中同步存在并且任意穿梭的程度？”

“基本上是，但并不能达到‘所有时空’，而是有我们存在的时空集之中。也就是仅限于说在属于我的光锥之内。”

“那岂不是能够主宰任何与你相关的宇宙？”

“也不一定，如果这里有其它和我一样的灵体存在，那么要看谁的力量更强才行。在这个时空里，业海和那六维文明出现之前我的确实是最强的。说到底正是因为当时我的出现才导致了这一系列平行宇宙的产生，我和赢惑本身就是这一系列宇宙的因。但在其它我不存在的历史线演化出的时空中还轮不到我出面。”

“先不管他们！我明白了！你是某一个拥有共同特征的时空群的掌管者、是这一个‘时空交集’中的灵族代表，而且这个区域之中又包含了无穷多个细分的时空。对吧？”

“嗯，基本是这样的。你说的没错！”

“等等！人族和异人族也都有相映的意识传输技术！尤其是人族可以在个体与母体之间以完美的精神链接共享意识。那他们不也应该拥有和你同样的能力？”

赢翎笑答：“哈哈，你能想到这点已经不错了。但问题的关键在于传输与同步的区别！这个宇宙有一个基本规则就是：信息的传输的速度不能超越光速。而人族和异人族所依靠的都是信息传输，他们仅仅能做到将终端获知的信息传递给主体。从这一点上来说，异人族的精神网络虽然能做到信息传播的范围最广，但速度却是最慢的，在我看来也是最落后的。总的来说：信息的本质是消除不确性的手段，而基于测量不准原理，人们永远无法保准信息的完全准确，因此人们只能尽己所能地通过努力使未来的在一定范围内按照预期发展。可我作为灵体依靠的不是信息传播，而是意识同步，信息传播不能超越光速，不过信息同步的速度并不受光速限制的，例如量子纠缠。”

“哇塞，那你岂不是也能预知未来了？快告诉我们今后都会发生些啥？”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首先因为我现在出于某种目的要把自己的意识封锁在原始的人类躯体里，暂时没法做到那些；而更根本的原因是：我如果向你透露某一个未来的信息，最终的结果多半是导致改变你现有的选择而开辟出一个新的未来。也就是说我向你描述的结果无非就是从此开辟出一个新的平行宇宙，而我所描述的未来或许你永远也看不到。”

“好玄妙！这让我想起了佛家和道家高人们说的天机不可泄露！就这么回事儿吧？”

赢翎苦笑了一下答道：“他们倒也没说得太错，只不过不是’不可’，而是‘没有用’。世间没有一个意识可以去主宰另一个意识的未来，撑死了就是只能做到互相影响罢了。即便是我自己也无法与未来的自我沟通、或者改变自己过去在某一时空中的选择，因为那些时空的存在已经成为了现实得存在。过去有无数种定数，未来也是无数种定数的组合。我只能去观察和体验，而不能削减过去与未来那些出于各种可能性所产生出的平行时空的历史。佛家说‘色即是空’，这个色即并非指女色，而是外部的现象或者说主观的观测。我可以以不同的形象现身，在不同的载体上体验不同的感受，这便是色；而通过宇宙中基本场的相差跨越不同的是时空，便是相；万色万相之和便是空。色即是幻象、也是诱惑、更是我们迷惑的本源。那些个体行为与浩瀚的苍穹相比可谓微不足道，但个体意识逐渐汇聚成一种群体意识，随着群体数量的增加，乃至达到遍布宇宙的规模时那又会是什么？正如人类那可怜的，曾经美丽的家乡——地球——一样：石器时代靠采集狩猎狩猎为生的人们仰望星空时也曾充满了崇敬与畏惧，而当个体意志发展为群体意识，而这个群体渐渐成为星球的主宰力量之后，他们便改变了曾经赖以生存的环境，甚至背叛了以往一切信仰后亲手摧毁了自己的家乡。我可以利用科技转生为万色、涉足进万相，却还做不到化作无色无相的境界，只是因为我还有牵挂和和执念。”

王恪仰望星空的脸庞虽然没有转向她，可宽阔的臂膀已将她楼得更紧了些：“放心吧！哪怕到天荒地老、哪怕是最后一人，我也愿意成为你在这世间最重的牵挂！只盼能把你留在世间、留在我身旁，像这样拥你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