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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诩看着那个说不嫉妒的男人，看着看着便笑了起来。

“阿陌，如果不是有你在。说不定，我还就真的敢把他收了。”她打趣。

凤君蓦然道：“岂止是他。恐怕问道山其他的，都成了你的枕边爱宠了，对吗？”

九诩红了脸：“我怎么会那么渣。开个玩笑呢，你还较真了。”

凤君拿出心里的账本：“你敢说你曾经没有和姬邙拉过小手？你敢说你没有和卫玠一起喝过同一杯酒间接接吻？你敢说你没有把李承宴公主抱过？似乎，你还误闯过锦沉殷的浴室，送过倾千亦一块在现代代表爱情的手表？”

九诩懵：她有吗？

“也是，好几千年的时光，发生那么多事情，你这撩了不认账的又哪里记得住。”凤君像极了一个大度的正室，淡定地数落着伴侣与一群小妾之间的暧昧过往，“那条蛇，特意把你拉他小手那天的日子，定做了他的幸运日，种下了一颗种子。现在已经长成参天大树了。就是它在问道山最喜欢爬上去睡午觉的那棵千年无花果树。至于卫玠，你以为他现在为什么那么爱酿酒，尤其爱酿制梅花酒？”

九诩怔怔道：“不至于这么……他们的爱好，你不能都赖我身上吧。我真不记得了。”

凤君轻轻叹息：“李承宴被你公主抱时，还是只不能化形的畜生，可以不提。锦沉殷那个歪心思，你敢说你不懂？至于狐狸那块手表，还在他的床头，每天晚上都要把玩一会儿，还是三百年前所谓的西洋货，都生锈了。你要不要自己去看看？”

九诩茫然看着他：“我都没什么印象的事，你怎么知道的那样清楚……”

凤君拉住她的小手，语气缱绻，有几分揶揄：“所以，诩诩，你知道你的夫君有多大度了吗？”

九诩看着问道山里公认的最小心眼最记仇的凤君，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1月3号，剧组《南思》正式开机。

“第十二场，第一幕，开始。”

这是一幕男女主的初见，女主送给男主一只毛绒狗，男主看着那只狗哭的稀里哗啦。

李承宴在表演哭戏时卡了很多次，旁边的九诩实在是看不下去，：“你就想象你心爱的姑娘要嫁给别人了，那种伤心。”

李承宴抹了一把被辣椒熏出来的眼泪：“我这不是哭得撕心裂肺了吗？到底还有哪里不满意，啊？”

“情感不同。”锦沉殷从专业的角度泼冷水。

李承宴烦躁：“那怎么办？能不能找替身？”

锦沉殷呵呵：“你这场哭戏，是特写镜头，你特么找替身试试看？”

导演洛玉生想了想：“那种心爱姑娘求而不得的感觉，你没有经历过吗？”

李承宴心虚地眨了眨眼睛：“不存在的。我们老家，是可以一妻多夫制的。”

凤君突然出口：“没有一夫多妻。”

李承宴迷茫的望向凤君。

凤君淡淡道：“五千年前没希望，一千年没希望，现在依然没希望。从此，不再有一妻多夫，只有一妻和很多情敌的尸体。李承宴，你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