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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还想给她一顶皇后的凤冠？

凤九诩挑眉：“我是有夫君的哦！”

恶作剧般，九诩言语模糊地追加一句，“我的夫君现在应该在你那位王皇后的寝殿呢！”

“你的夫君……那个阿陌吗？”

“原来你也知道他。”九诩笑，“是了，他同我提过，当年他来皇宫接人时，与你有过一面之缘。”

哪里才止一面之缘呢！不过凤凰神山上的事，对于陈靖来说已经是上辈子，连他自己都几乎要忘了，又怎么会这样突兀地告诉她？

陈靖挥退了众人。然后淡笑着问起：“你们终于，还是有情人成眷属了。挺好的。”

“我不是来找你谈感情问题的。”九诩轻点下巴，审视着他，“你身为一国之君，却暗修邪术，伤害了无数女子。你可知错？”

陈靖道：“我知错。”

九诩没想到对方一句辩解也无，有种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觉。她清咳一声：“国不可无主，这些年除了这件事，你还算是有功于社稷的明君。暂且饶你一命吧，但以后不可以再做这样的事了。之前伤害过的女孩子，你也要一家家都补偿了。”

陈靖想着，这个女孩子还是一如既往看长相下碟呢。

他点头，很是乖觉：“我以后都不伤害女子了。”

他内心补充：我会自然老去，一生再没有遗憾。

九诩伸手隔空点了一下，陈靖很清晰地看见一枚禁制类的印记从她手中弹射到自己的心口位置。这类印记在他还是龙王子的时候很普遍，然而在这凡人的国度却足以控制任何人。

“这个印记，你若乖乖的，便不会伤害你，甚至可以帮你隔离小病小灾。”九诩故作凶狠地威胁，“你要是再敢动用邪术吸食他人生命力，它会让你猝死喔。”

陈靖作出一副害怕的表情，温顺道：“不敢了。”

对方太过配合，九诩反而无从下手了。她顺手指了指满袖的金子与珍宝，尬笑了一声。

“那什么，这些，我就笑纳了。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陈靖轻而缓慢地开口。

九诩秉承着不能将凡人皇帝吓到的想法，最终选择了打哪儿进从哪儿出。

她走向大殿门口，背对着陈靖挥了挥手，很有一种视察工作结束的范儿，慢悠悠朝门外去了。

在隐蔽处，才渐渐化作光点消散。

陈靖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拳头松了紧，紧了松。

他其实还想问一句话：

你是凤九诩时，神山之上，有没有认真打量过我的样子？

你是陵长羽时，花前月下，有没有那么一瞬想过和我在一起？

他想到方才凤九诩与自己谈话时的眼神，那样陌生。

他便知道，她早已经不记得过往，而成了一个听着一个叫做陵长羽的女孩子的故事的旁观者，知道故事的开始和结局，却不会有情感上的切身体验。

他忽然不想再问。

罢了，其实她还活着就好。

至于心上那个被她下的禁制……

陈皇慢慢抚上心口的位置。失笑。

从此参商两不见，这玩意儿，就当是她留给自己的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