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跟班终于回过神来，一手指着顾冷，气得浑身发抖。

顾冷盯着少女伸出的手指，眼中划过一抹冷意。

“你们应当知道一句话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倘若今天事情闹大，你们必将和我一同被赶出天水山。”

“我个乡野小人倒是无所谓，可你们这些高门大户里出来的千金小姐，若是连试炼都没参加就被赶出天水山，只怕从今以后都抬不起头来。”

“你们可想好了？”

顾冷的话让几个少女都是心神一震，那指着顾冷的少女更是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悻悻地收回了手，只外强中干地喊了一句：“你给我等着！”

顾冷面上仍是浅淡的笑容，“好啊，我等着，希望你的主人会为你出这口恶气。”

少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却还是没敢说什么，只是在顾冷进了房间以后才愤愤地跺了跺脚，咬牙切齿道：“这个该死的乡下人！竟敢这般侮辱我！”

“乡下人？”贺家小姐瞥了少女一眼“你也不过是个没进卢氏主家的旁系子弟，说起来身份也没比她高到哪里去。”

卢氏少女脸色发白，不敢吭声，只低着头走在贺家小姐身后最末位的位置。

今日之前，她是与贺家小姐关系最亲近的人。

今日之后，她将是几人中最抬不起头的人。

而这一切，都是拜这个身份低微的乡下人所赐！

卢氏少女最后回头看了顾冷一眼，却正巧碰上顾冷推开门后看过来的目光。

顾冷将卢氏少女眼中的愤怒与恶毒尽收眼底，却也只是唇角微勾，并不在意。

这个卢氏顾冷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熟悉。

当然，那是入了宫闱之后的卢氏，而并非眼前这个一切都还很稚嫩的小姑娘。

卢氏与顾冷对视一眼后慌忙转回头，心跳的好像敲鼓一样快。

她有些迷茫。

为何顾冷看她的眼神显得那般熟稔？

夜晚的天水山宁静祥和，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顾冷穿着一身黑衣悄悄离开房间。

然而她刚走了没两步，身后便传来细微的声响，显然是有人跟踪。

顾冷压下眼眸，装作简单的起夜，再重新回了房间。

听见门外人的呼吸声越来越近，顾冷眸中闪过一抹异色，猛地将门拉开。

门外的少女被吓了一跳，险些摔下台阶。

“你干什么？”

“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卢文月。”

顾冷神色淡淡地看着脸色惨白的少女，嗓音宛如勾魂的使者，“你那贺家主子指使你来监视我？”

“什么主子？你别胡说八道！”

卢文月整理了衣裙，重新站了起来，苍白的小脸因为愤怒多了抹红润。

“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在我门前守着不走，难道不是为了抓到我的把柄好向贺云投诚？”

顾冷扫了卢文月一眼，也不关门，转身回了房间。

卢文月在深夜的寒风里站了一会儿，开始忍不住打起哆嗦。

她搓了搓手臂，终是没忍住，也走进了房间。

顾冷喝了口还算温热的茶水，放了个空杯子在身侧的座位上。

“总是跟在贺云身后受她磋磨算怎么个事儿？你倒不如跟了我，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检测到宿主主动拉拢女性盟友，建立势力，给予奖励：女帝培养值300点】

【当前女帝培养值共 800点，达到系统商城最低商品价格，开启系统商城】

“……你说什么？”

卢文月以为自己幻听了，不然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乡野姑娘怎么敢同士族大家的千金小姐作比？

顾冷对卢文月的反应早有预料，只是淡淡地给她添了杯茶。

“你看，贺云就不可能给你倒茶喝。”

卢文月：“……”

“跟着贺云，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卢文月蹙眉冷笑，虽不说话，可脸上写满了不屑。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她会帮你入卢氏主家的族谱吧。”

卢文月瞳孔骤然紧缩，险些打翻面前的茶水。

她死死地盯着顾冷，眼眸里透出一股与年龄不符的狠辣，“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你现在才发现不对劲吗？”顾冷食指摩挲着茶杯的边沿，“你就没想过我这个从乡里出来的人，是如何知道天水山收徒一事的？”

卢文月呼吸一窒，看向顾冷的目光中多了一丝畏惧。

天水山虽然公开收徒，可到底是首次，也不曾大张旗鼓的四处宣扬。

故而得到消息的尽是些高门显贵，王侯将相。

以顾冷的身份，确实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你到底是什么人？”

卢文月感觉凳子上好像安了钉子，刺的她根本无法静下心坐着。

顾冷微微一笑，“如你所见，乡野鄙人。”

卢文月冷哼一声，“这话你拿来骗鬼呢。”

“我是什么人你日后自然会知晓，考虑的如何了？”

“……我还得再想想。”卢文月眸光闪烁，拿不定主意。

顾冷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