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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林佳杉几乎是站不住脚,跌跌撞撞的跑了进去。

看见坐在主位的苏世昌和下首位的吴允成,林佳杉颤声问道:“你们说什么?”

苏世昌想要将桌子上的东西收起来,却没能逃过林佳杉的眼睛,她站得远却看得真切,那是他们去锦城路上,她教顾嘉初雕刻的月季花。

大步上前夺过苏世昌手中的东西,仔细辨认,花瓣上一个小小的顾字骗不过她。前世今生加起来近三十年的雕刻技术,这朵花的每个纹路都骗不了她。

“顾嘉初到底怎么了?”看着他们两个神色凝重,林佳杉再次厉声质问。

“新年那天,嘉初在和北境匈奴交战时,遭人暗算,连尸首都不曾找到。”

这些时日本就忧思过滤的林佳杉,头脑发昏,直接昏倒在地。

林佳杉昏迷十几个时辰,吓坏了苏俏灵。

翌日清晨她才缓缓苏醒过来,苏俏灵过来给她喂药。却全部都被吐了出来,她摇摇头,淡道:“娘,我喝不下。”

“杉儿,不喝怎么会好病呢?多少再喝一些。”

她煞白的小脸,让苏俏灵心疼。

林佳杉商量道:“娘,我想睡会,起来再喝行吗?”

苏俏灵叹了声气,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林佳杉倚靠在床头,想着顾嘉初说过的话,她不相信他会这样轻易的战败。她稳了稳心神,坐起身,唤来逢雨,穿衣洗漱,去找苏世昌。

林佳杉主动来找他,是苏世昌没想到的事情。

她端坐在椅子上,严肃地问:“舅舅,盛国的情况如何。”

“顾铭反了,推翻了老皇帝,七日前已经登基了,他身后还有北境的军师,仇琼,你应该见过。”

仇琼如今想要帮助顾铭,应该是想要借助他的力量,将辰国扫平后,才能独立出来。

可顾铭疑心重,定不会受他摆布。更何况如今他当了皇帝,不可能将仇琼放在眼中,怕不是想除之而后快。

顾嘉初应是故伎重施,就像扳倒陈康岳和瑜王那样,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如今,苏世昌刚刚登基不久,政局不稳,延城正在动荡,不乏有些外来人员,她能够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皇宫是不能再出去了,交手之后,仇琼定是知道她也是重新来过的,她上些日子出宫,就隐约感觉有人盯着她。

“舅舅,我给您画个图,您让我父亲建造吧,防患于未然。”

她伪不伪装不爱顾嘉初已经没有必要了,她能够做的,就是用自己会的,帮助顾嘉初和舅舅守好这个国家。

“佳杉,嘉初已经走了,你还是要看开些。”

林佳杉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我知道。”

她这样让苏世昌误以为她被顾嘉初的死亡刺激到了,安慰话不知如何说出口,只好任她去了。

林佳杉只在宫中进行活动,无事时便在花园中赏花,看景,瞧着宫中的红墙宫瓦,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如她所料,顾铭并没有攻打辰国,他和仇琼内讧了。

盛夏时节,北境匈奴和盛国打响第一仗,盛国武器并不先进,没有骁勇善战的将军,更没有运筹帷幄的军师,三月左右就被打的溃不成军。

顾铭败了,他根本不是仇琼的对手,他太高估自己了。

就在仇琼想要登基之时,顾民常出现在皇宫之中,擒拿了仇琼。

“顾铭不是杀了你吗?你怎会……”

“顾铭是杀了我,但是,却不是真正的我。”

顾嘉初效仿顾民常十几年前的做法,派人将他救出。

“那顾嘉初呢。”仇琼不服气。

他们没人知晓顾嘉初的下落。

顾民常避而不答,“仇琼,若是当初你来找朕,我或许会给你个一官半职的,可是你的野心害了你。”

仇琼好似听见了天大的笑话,笑得恐怖,“顾民常,你的儿子们,哪个没有野心,他顾翊的野心最大!若是有些本事,谁又肯屈居于人下,俯首称臣呢?”

“自古以来,皇权可真是个好东西,你说对,谁不想要权利呢,但是你输了,得认。”

顾民常下令,将仇琼即刻斩首示众。

看着晴空万里的天气,顾民常的心开阔了不少,他绕着皇宫走了一圈,这一生都在他的脑海里,如过眼云烟般闪过。

他投降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他相信,他的下一辈能够将国家治理好。

仇琼死了,顾民常投降了,只剩顾嘉初不知所踪。

林佳杉整日在延城转悠,寻找顾嘉初的身影,一眨眼,他们已经分别两年了,大家都以为林佳杉疯了。但是她又什么都知道,就是不肯相信顾嘉初已经死亡的事实。

苏世昌新年过后,要改年号,颁布新的律令。

趁着年前的时间,他劝林佳杉早日放下顾嘉初,可林佳杉不肯。

苏世昌道:“他爹说他已经死了,你为什么不肯相信呢?”

顾民常投降了,但他毕竟是顾嘉初的父亲,苏世昌在延城给他安排了府邸,将他囚禁,为他养老送终。

“他没死!”林佳杉断言,“日后你们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苏世昌不知还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