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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初不禁挑了下眉,“何时的事情,我怎么不知?”

吴允成将桌上的密函递给他,淡淡道:“你进来前,刚收到的。”

「陈康岳流放北方荒凉之地」

“能预料到。”顾嘉初对这样的处决不意外,陈康岳因母亲早逝,没背景没靠山,毫无建树却能早早封王,是皇帝觉得亏欠他的母亲太多。

很多事情没交给他,也是怕他成为瑜王一派的眼中钉肉中刺,皇帝其实是看中他这个儿子的,不然上一世也不会将建造的任务交给他。

只是后来,陈康岳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皇帝低估了他的野心。

瞧他淡然的表情,吴允成问:“结果你满意吗?”

“皇帝也只能这样处置了,太轻会引得众臣不满,处死他皇帝舍不得。”

至于满不满意,反正人活着,最后如何处理交由林佳杉决定。

吴允成望着桌上得围棋,三颗白字在最中央被黑子团团围住,笑道:“王大人治水有功,马上就要回延城了,朝中势力怕是要大换血了。”

顾嘉初将白子收起,淡淡道:“王大人本就是国舅,是皇帝心腹,加官进爵在所难免。”

“一连失了三个儿子,皇帝早已心力交瘁,如今七皇子八皇子无力争夺储君之位,不乏有些大臣蠢蠢欲动。”

一局棋,顾嘉初全胜,他靠在椅背上,叹道:“苏世昌在,稳得住局面,辰国要有大改革了。”

吴允成瞧着棋局,双眸中瞧不出情绪。

顾嘉初一股脑将棋全收起来,沉声问道:“你呢,日后想干嘛?”

“努力造福百姓,成为一个真正的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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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的夏日蝉鸣不止,蝴蝶纷飞,七夕节的到来,街上不少店家在搞活动,去年的七夕,顾嘉初在忙碌中,林佳杉对顾嘉初还没有那样的深的感情,也没想过。

七夕节那天,天空灰朦,因奉义庙要建在东侧的小型佛堂建造马上启动,林佳杉早晨连忙让人去材料等用品收好,还去锦城朝阳建造,进行一些繁琐的雕刻的传授,回到府上已经是午后申时。

顾嘉初在府中将院中的栽种了好些花朵,玫瑰百合月季,争奇斗艳,馥郁浓烈。

林佳杉回府时,顾嘉初就在这花海中练剑,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持剑回身,直奔林佳杉的脖颈处,林佳杉轻而易举的躲开,与之过两招,而后被人从背后禁锢。

顾嘉初松开她,一本正经地道:“你练剑不如练习暗器一类。”

林佳杉揉了揉被他抓疼的肩膀,“暗器我会一些,练剑能身强身健体,只有好处。”

顾嘉初收回剑,帮她揉刚才抓过的地方,浑不吝地说道:“练练体力也好。”

时间久了,顾嘉初隐晦的说些浑话,林佳杉一下子就能反应过来,算是被他潜移默化了。

林佳杉甩开他的手,不耐道:“起开,我累了,要回房休息了。”

顾嘉初一把将人抓回来,质问她,“今日本该同我一起的,结果出去一整日,回来就想休息?”

林佳杉扬着小脸,狡辩道:“这不是忙碌吗?节日可以不过,进度不能误了啊。”

顾嘉初一脸相信的神情,听她说话,她真是越来越能言善辩了,“这样的话,那我们早些休息吧。”

下一瞬,林佳杉被他抱起,朝着房中走去,她惊呼,“顾嘉初,放我下来,今日锦城和梁城有一场联合的夜宴,我们去参加吧。”

顾嘉初抱着人,猜测道:“你有请帖?”

“那是自然。”林佳杉傲娇道。

二人收拾打扮一番,傍晚时分,乌云散开,晚霞余晖,染红半片天空,下了马车,他们来到了梁城夜宴厅,满堂宾客,男子们正在攀谈,女子们更是三五成群的说笑着。

他们带着面具,遮住本身的容颜,让林佳杉在这场交流中如鱼得水。

没一会,顾嘉初就知道林佳杉带他来这的目的了,梁城本就是大城,是辰国北方最大的城市,繁华程度仅次于延城,有着不少地方官员,她是想让他听听当下的各地官员对于辰国如今的看法。

他自然是不能辜负林佳杉的一番好心,逢人来打招呼就攀谈几句,跟在他人身后,听他们谈论政事。

“今年南方水灾,昨日颁布的新律法看了吧,各家都叫苦不迭,上我这来哭诉呢。”

“就苏世昌是好官,清正廉洁,我们都是败类不成?”

“如今各皇子,死的死废的废,那苏世昌就没有谋反之心吗?”

“哥,你是梁城的天,你若是……我们都跟着你。”

顾嘉初偷听一晚上,有怀疑苏世昌的忠心的,也有有想法的,更多的无想法,守着自己的财产过日子就满足了。

夜色浓稠之时,宴会才正式开始,他们都没曾来过,只在角落里坐在,观望情况。

今夜来的人,不仅有成婚的,还有来挑选心仪对象的人。

歌舞升平,吟诗作对,顾嘉初和林佳杉就坐在角落里不停的吃,看得不亦乐乎。

忽而,一男子上前舞剑,衣着华丽,长袖翩翩,观赏性极高,林佳杉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却被顾嘉初喂道嘴里一个核桃仁,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