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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已从入秋来到了凛冬,这些时日,顾嘉初的生意和林佳杉的建造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二人的感情越发甜腻,竟真有苏世昌所说的蜜里调油的意思了。

朝廷那边,陈康岳竟真的秘密养了些精兵,苏世昌得到这个消息是前几日林佳杉派人告诉他的,他和顾嘉初通信,顾嘉初让他暂时先放着,一千精兵不算什么,待明年南境外族来犯,在动他也不迟,他们静待时机即可。

冬月十二,林佳杉正在奉义庙进行刻字,恰逢今日韩芊盈学堂休息便陪在她左右,二人这两个月已成为好朋。

韩芊盈身披雪白的棉披风,站在林佳杉的一旁,小声抱怨,“工钱能不能涨一些啊,我爹说我被退了婚,许的人家也不嫁,要停了我的月银呢。”

“可以考虑,但你能等我刻完了再说嘛?”这字若是刻错了,需刮掉,重新上漆,在雕刻,一丝都马虎不得。

“好,那我等会再说。”

这韩芊盈竟也是个活泼开朗的性子,平日在学堂里严肃正经,但是在她面前,话多着呢。

她说,曾经杨德永是县令时,她爹不和杨县令同流合污,那几位大家小姐都不愿意同她玩,她娘没得早,韩大人未再娶,为人清正廉洁,并不算有钱,照顾她的也只有一个嬷嬷,她有些女儿家的心事没人倾诉,那日林佳杉让她有事可以来找,韩芊盈高兴坏了,女孩子下午学习雕刻时,她便偶尔来找林佳杉玩。

她喋喋不休的说着,林佳杉也不嫌烦,偶尔夜晚还带着她回府吃饭,只是她家那位有些不高兴,林佳杉说让她不必在意。

百无聊赖,她帮着林佳杉举着佛经,一偏头就看见以为书卷气的男子朝她们走来,她简单行了个礼,柔声道:“吴大人。”看见他衣服上的雪,又道:“外面可是下雪了?”

林佳杉正毫无形象的坐在梯子上刻字呢,听到下雪二子眼睛都瞪大了,惊呼道:“下雪了?”

吴允成看着摇摇晃晃的梯子,连忙用腿帮忙稳住,“是啊,刚刚过来的时候下了些,我就是过来看看进度如何,三日后需禀报朝廷。”

林佳杉下了两个台阶后,直接从上面跳了下来,“芊盈,我们去看雪吧。”

韩芊盈诧异地问:“你不刻了?”她是锦城人,自小就见过雪,并不稀奇,也不能体会林佳杉的兴奋。

“不差这一天,我们走。”她牵起韩芊盈的手,跑上了马车。

韩芊盈时深闺中的小姐,没有她那样的体力,喊她,“你慢些,小心滑。”

马车上,她掀开窗子,看着大片的雪花飘落在枝头树梢,她伸出手,一片鹅毛般的雪落在了她手上,转瞬即逝,化成了小水滴。

“芊盈,我们等会边在城中走一会吧,你想买什么我给你买。”

整日从林佳杉那里蹭吃蹭喝,韩芊盈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林佳杉在延城时,每日都在研究木材,整颗心都扑在陈康岳身上,也没闺中密友,好不容易遇见韩芊盈,她喜欢,也不在乎请客吃饭之类的。

瞧出她的为难,林佳杉冰凉的手抚摸上了韩芊盈白嫩的玉手,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日后你还要交女孩子们弹琴作画呢,有你在我们都放心。”

韩芊盈反握住,给她暖手,“怎么这样凉,你穿的这样少,还是回府穿披一件衣服吧。”

“也好。”她应下,要是病了,那人又该唠叨了。

回到府上时,碰巧顾嘉初今日在府上,他问:“你们做什么去?”

林佳杉道:“女孩子之间的事,你不要问。”

顾嘉初长叹一口气,她真是越发不将他放在眼里了,“古昌拿两个手炉。”又叮嘱林佳杉,“冷了便早些回来,莫要染上风寒。”

林佳杉披上披风,回道:“知道了,知道了。”

顾嘉初也不顾外人在场,抓住她的手腕,板着脸问:“我说了什么?”

林佳杉被扼住了去路,乖乖回答,“要注意保暖,要早些回来。”

韩芊盈转过身去偷笑,要是能和她喜欢的男子能够在一起,也会这般甜蜜吗?

两人上了城墙,站在墙头,看漫天飞雪,林佳杉细嗅空气的味道,凛冽的风吹打在脸上,也不觉得冷,林佳杉眉眼弯弯的,“我的家乡在江南,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大雪,鹅毛般的,真让人喜欢。”

她说了好多话都不见韩芊盈回话,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在雪中走访,林佳杉轻轻推了她一下,“怪不得好几位公子上门提亲你都不同意呢,原来是心有所属了?”

韩芊盈当即否认,“没有。”

她脸上也不是是害羞还是被寒风冻的,一片绯红,林佳杉问:“你觉得吴大人是个怎样的人?”

上月成家大少爷结了婚,顾嘉初便帮她恢复了名誉,她暗中试探两次,可那人好似根本没反应过来,韩芊盈恨铁不成钢地道:“书呆子!”

林佳杉听笑了,韩芊盈在学堂虽严肃,却是个擅长观察的人,谁表现的好,有潜力学习,她都会表扬,今日到了吴允成这里竟说了“书呆子”三字。

“吴大人到底哪里好,将你迷了去。”

“人好,是个为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