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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杉站在他面前,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等待着他的答案。

顾嘉初不反对她的想法,但有些顾虑,他沉吟着开口,“我是支持的,开学堂不是难事,但是和工钱有关,需要有一个详细的计划。”

“你支持就好,我也只是简单提一下,日后再议。”

顾嘉初抬手摸了摸她的脸,笑了笑,“夫人人美心善,这锦城算是遇到贵人了,我们在这,一年之内,我定让它富饶起来,或许比不上延城,但肯定比现在强。”

他放出了豪言壮语,林佳杉还是莫名的相信他,有他在她总是很安心。

开工的日子定在七月十八,林佳杉每日都在清点运过来的材料同师傅们看每块木材的纹理,同样的木材,不同的纹理,适合的位置和雕刻的方法不一样,林佳杉忙得脚不沾地,回府后累得不愿说话,沐浴后直接歇下,顾嘉初每日都很无奈。

开工前两日,林佳杉照常前往库房,却被堵在了半路,她透过窗看过去,百姓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红映坊门前。

她吩咐道:“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车夫得令前去查看,没一会回来禀告林佳杉,“夫人,前方有人闹事,我们绕路走吧。”

“先不要。”林佳杉想要上前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刚下马车,就听到周遭百姓倒吸一口凉气,而后一声惨叫划破天际。

突然一位身着蓝色长袍的男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抓住了施暴男子的手腕,“有话好好说,您为何打人?”

林佳杉太熟悉这衣服了,是今早顾嘉初出门时穿的那件,她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看见顾嘉初正在和一名男子对峙。

男人吼道:“你是哪里来的,莫要多管闲事。”

“在下顾嘉初,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顾嘉初抓着那人的手,眸中阴翳地看着他。

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杨德永的侄子张腾,他在锦城横行霸道,人人见了他都绕道走。

刚刚他从红映坊醉醺醺的出来,不小心撞了人,却反咬一口,仗着权势,直接将人打倒在地,破口大骂,不少百姓围观,可碍于杨德永的势力,无一人敢上前帮忙。

前世,张腾在人前放过了他,却在男人回家的路上,找人将其打死,这才引起了民愤。顾嘉初也是人死后才得到的消息。

这一世,他怎会让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张腾见他报出名讳,醉意消散几分,却也不屑,他听杨德永说,这人虽是朝廷派下来的,可是个商人,并无权力。

在这锦城,还不是得乖乖交了银两才能办事。

“你别多管闲事!”想到这张腾有了底气,想要挣脱顾嘉初的桎梏,却挣脱不掉,那双带着笑的眼睛他只觉阴森,没一会儿,又磕磕巴巴地找借口,“是他撞了我!我以为是歹人,下意识的出腿罢了。”

林佳杉看着地上躺着一名男子,正捂着胸口想要上前扶人起来,却被人从身后拉住衣角,她回头看,拉着她的,正是古昌。

古昌冲她摇摇头,她疑惑,但顺从地没动。

顾嘉初朗声道:“刚刚我就在对面的铺子中,难道是我看错了不成?你说你下意识地打人,可刚才在这门口,你为何又抬腿踹了他一脚?”

张腾支支吾吾地说不上来。

顾嘉初回首,看着地上捂着胸口的人,“你说,定会给你个公道。”

地上的男人看着顾嘉初,此人气宇不凡,掷地有声,让人信服,他忍着疼痛,开口,“今日我给红映坊送菜,刚送完,走到门口,前面是位爷,我本想躲着他的,谁曾想他突然回身,与我相撞,我道了歉,他还不依不饶,还对我拳脚交加。”

“与我看到的一样,是你突然回身撞到了这个男子,可人家道了歉,却挨了打,你不依不饶,又再次打了他。”

衙门的巡护本不想管这件事,可是顾嘉初在这,没办法,只好从后街匆匆赶来,带走了张腾。

顾嘉初侧目便看见林佳杉在这,待人群散开,便过去找她。

林佳杉也看着他,问道:“那人是谁?”

“杨德永的侄子。”

林佳杉一惊,怪不得这样霸道,出了事情百姓无人敢出头,这些时日,她也算对这锦城有了了解,这完全就是杨家的天下,各个官员都和杨家或多或少的有着关系。

“哎,去了衙门,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还未离开的百姓叹道。

另一位百姓附和,“可不是,他是杨县令的侄子,衙门里也是杨县令的人,到时候定会被放出来。”

林佳杉听得真切,她抬眸看着顾嘉初,“下面怎么办?你不会不管了吧?”

顾嘉初道:“怎么会呢,但我们先不去衙门,让他们先断案。”

拥护着林佳杉上了马车,又道:“你先忙你的,等着就好。”

白日里忙完,林佳杉便早早的回了府,询问今早那位男子的情况。

“已经回家了,我让人给他找了郎中,傍晚张腾也被释放了,杨德永送了不少银子到那人家里。”

林佳杉愤愤道:“这银子可真是好东西,能摆平诸多事宜。”

“可不是,一碇银子够那人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