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2 / 3)

望唯一被打湿了一点儿的发尾,还是因为自己撑伞不当心。

“看都看了,怎么不多坚持一会儿?”

当时往下看的那个人果然是他。她都没在楼底下逗留太久,也能被看见,他大早上不工作真就只在窗户边上看了?

还好这不是她的员工。秦望庆幸。

他话音里的醋劲简直收不住,秦望温声哄了哄:“没多久就回来了,不是和他出去玩。”

瞥见江砚神情似有松动,她得寸进尺,往他跟前近了点。

她尤嫌不够,伸出手扯住他外套的衣角往前拉,“靠近些,今天风大,等会儿雨全飞身上了,伞也白撑。”

分明没用多少力,江砚自己配合着同她拉进了距离。

双手解放,秦望捞起蹲在肩膀上的小家伙——凶恶狸花大人。

她捏捏杜桑的肉垫,“喏,让我白天翘班的罪魁祸首。不和它打个招呼吗?”

杜桑顺着她的力道摆摆手,不知道听懂了没有。还是给面子地冲着江砚道:“喵呜。”

没夹出撒娇的夹子音,像个粗声粗气的大汉。

他就说她心里没有他!江砚的心情瞬间多云转晴,大晴天,恨不得照耀全世界。他和被秦望举起的小猫面对面,颇为认真地打了个招呼:“你好。”

秦望:“你说中文它听不懂。”

江砚迟疑了一下,“它有异国血统?”

无论左看右看,它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华田园猫,血统纯净极了。杜桑自然没理会江砚的问题,缩回了秦望怀里,舒舒服服地窝着。

“你仔细看看。”秦望严肃地说。

江砚果真倾身,认真地观察杜桑的脸盘子。猫瞥见面前放大的人脸,不感兴趣地偏过脸,爱答不理。

秦望含笑道:“它肉眼可见的,和你不是一个种族。”

江砚明白了。

“真要这样吗。”他半晌妥协,脸上没什么表情,淡定自若地学着杜桑之前的音调,“喵呜——”

尾音拉的有点长。

鹦鹉学舌的四不像,但也尽力了。

听见奇怪的动静,杜桑起头:“喵嗷?”

感觉被猫鄙视了。

江砚眨了一下眼睛,待瞥见秦望脸上掩饰不住的笑,又觉得被捉弄也甘心。

秦望乐不可支,笑得往边上仰。伞太小,凝聚在伞尖的水珠啪地砸在她脸颊边,她瑟缩了一下,嘟囔了一句:“最近这鬼天气……”

一连下了两天雨,空气都变得湿润。还没入夏,这样的天气还是会冷。

秦望随口抱怨了一句雨天,却见江砚目光闪烁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心虚。

他把另一只手上的电脑包转移了阵地,腾出一只手来帮她把水抹掉,垂下眼眸像在许诺:“明天不会下雨了。”

“今天……”他有些为难地抬头看了看天,“不会让你淋湿的。”

“怎么,你是雨神?”

秦望轻轻包容了年纪轻轻的中二大学生。

街对面的红绿灯变换了颜色。

地面的水塘里散落着绿光。

“绿灯了。”

雨神没太在意灯光的变化,秦望顺手牵过了江砚的手腕,带着人往对面去。

江砚的手心里是冰凉的伞柄,从秦望手中接过时的温度早就被他自己的体温覆盖,而她此刻覆在他手腕上的手温暖无比。以至于他偏头看她的样子,显得有点呆。

呆也漂亮,不声不响当木头人也好看。

他径自从公司楼下走到马路边的时候还不是这幅表情。秦望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看了一路,见过了他的冷脸,步子迈得又急又大,像后面有狗在碾,路边无辜的石墩子恨不得都要被踹上一脚。

现在脑子里大概已经成一团浆糊了。

江砚自以为隐蔽地瞥了她好几眼,余光又悄悄往两人相连的手上看。秦望假装不知道,只是提醒他:“灯亮了,别发呆。”

温度不止从被握住的手腕上蔓延,耳后的温度也跟着上升。江砚头脑空白地合着秦望的脚步,步子小而局促,只有之前的半步。

秦望走,他就跟着走。秦望停下,他也停下了。

两人真就只过了条马路。

司机开着车停在了路边,秦望已经拉开了门,江砚还沉浸在保镖的角色里,为她打着伞拎包。

她上了车,又往外探了探脑袋。

“不上来?”

其实本来连马路也不必过的。司机早就在边上等着了。

她是故意的。

秦望把人叫上了车,侧方伸来了一条机械手臂。

定睛一看,是一块毛巾。

那块洁白的、柔软的毛巾,让他们不约而同地回忆起同一件事情。

瑶姬操作着机械臂收回原位,深藏功与名。

“这回不用翻箱倒柜找了。”秦望轻飘飘地说。她没想逗他,但说出口的话就很戏谑。

被揭穿了小把戏的江砚连表情都没变一下,自秦望随口像他解释了外出的缘由,他便像被哄好了似的,秦望让他往东绝不往西。他甚至得寸进尺地往她面前凑了凑,“手上不方便,你帮我擦擦。”

伞已经收起来了。他口中的不方便,大概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