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坏(1 / 2)

惹浮图 杯酒怀玉 1751 字 4个月前

江平太子府,书房中薛椋恒看着纸上画出的女人背影失神。

书房门被打开,薛椋恒将画纸压在案上书信下。

“殿下,太后的人没再去过丰州。”

薛椋恒指尖扣在桌上,“若麒麟兵符的另一半在她手上,她不会因为我与郑氏关系,而放过神尘。”

“可如今郑家已被灭门,只有太后见了郑功临死前最后一面,兵符的另一半若不在太后手中,只能流于外姓。”

“郑云娇也是郑家人。”

“郑家灭门时,侧妃并不在江平。”

“郑功统领麒麟军二十载,不会不知道父皇对他的忌惮,他对兵符的处置定然早有谋算。”

薛椋恒脑中闪过一个面孔,“找到许赢了吗?”

“他神出鬼没,几次躲开了我们的眼线。殿下觉得兵符在他手上?”

“他虽是家奴,可从小被带在郑功身边由郑功亲自教养,说是郑功养子也不为过。他在军中长大,与麒麟军亲若手足,却在郑氏灭门后失了踪迹。太过蹊跷了。”

“属下明白了。”

屋外传来府中管事的声音,“殿下,医官来了。”

齐东看向薛椋恒,“殿下身子不适?”

薛椋恒起身,吩咐齐东,“尽快找到许赢。”说完,带着医官向庆云院走去。

齐东有些诧异,郑云娇是假孕,殿下怎么还特意请来医官。

庆云院。

“娘娘,殿下来了。”

郑云娇正倚在软塌假寐,闻言忙将手探入袖中。

刚伸出手,薛椋恒已经带着医官进屋。

郑云娇敛了敛领口,没想到薛椋恒会直接带一个外男进她寝殿,“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薛椋恒目光掠过郑云娇腕间,抬手示意医官上前。

“还请侧妃娘娘伸手,下官为娘娘诊脉。”

郑云娇看着薛椋恒,没有动作。“殿下如此不信任我?”

薛椋恒看着郑云娇,目光落在脉枕上,点了点下巴。

郑云桥轻笑一声,伸出手放在脉枕上。

医官给把过脉后向薛椋恒摇了摇头。

“殿下如今可以信我了?”

“太后这两日会派人来,不要轻易摘了手上掩盖脉象的假皮。”冷冷丢下一句话后,薛椋泓离开庆云院。

屋内,郑云娇指尖颤动搭在刚才被探脉的腕间,撕下上面的假皮。

幸好春玲提醒的及时,否则她有孕一事今日便要败露。

画室内烛火昏暗,又柳觉得眼酸,起身用烛剪减去露出的烛芯。

画师门被推开有又合上,带起一阵清风,吹得火光摇曳。

薛椋泓走到画桌旁,看见一幅新画,“原来那幅画呢?”

又柳听见薛椋泓问的,放下烛剪回身坐到桌旁,也没留意薛椋泓的神色,气愤讲起自己画被盗一事。

“今日水落石出后,受贿偷画的评画师还大言不惭道,让我日后请他吃饭赔罪。”

薛椋泓皱眉。

又柳却扬起眉梢,恶狠狠道:“请他吃饭,他倒是想得美,毁了我的画还想讹我的钱。”

薛椋泓看她愤慨的模样,一时不知是该表露出怒气还是笑意。

心底阴云因又柳驱散些许,薛椋泓仔细瞧着她。

她情绪激动时,鼻尖蹙起,面容生动,像只被逗烦的圆头圆眼的狸猫。

又柳说完,奇怪的看着薛椋泓,他要笑不笑的,“殿下这是什么表情?”

“你继续说。”

又柳本要说自己的计划,因为薛椋泓的神色卡了壳,比刚才更气,又柳恼道:“殿下,我的画被盗了,那人还想讹我钱,就这么好笑?”

又柳越是正经,薛椋泓越是觉得她可爱,脸上的笑意更是止不住。

又柳急得红了脸,薛椋泓眼看又柳真要生气了,咳了两声正色道:“实在可恶,我替你教训他。”

又柳瞥了眼神尘,看他确实没了笑意,才兴致勃勃将画纸摆在他面前。

又柳目光灼灼看着薛椋泓“殿下仔细看我画里有什么玄机。”

薛椋泓失笑,仔细瞧着又柳的画。

她原本那幅画构思精细,可如今时间不够,又柳只能简单画出原画的一小部分。

画中布局由近及远,连绵的群山横亘,隔开远景近景。

近处雨雾缭绕,山中客身披蓑衣行走其间,路边的屋舍中,老者孩童仍着着初春的厚衣。

丝丝缕缕的寒意借由雨雾凝成实质,冷白的雾气幽幽直上,在山腰处积聚,青山生白须,透过群山的间隙随风飘远。

所谓一山隔四季,远处金光四射,飘散过去的白雾在金光下化为滚滚热浪,金光所到之处,万物仿若染了层琥珀糖衣,热得粘腻。

又柳早在薛椋泓看画的时候站起来,走到薛椋泓身边。

她弯腰趴在桌子上,撑肘拖着两颊,见薛椋泓看完画,期待看着他,“殿下看出来什么了吗?”

薛椋泓笑着摇头。

又柳脸垮下来,看着自己的画,难不成是藏得太深了。

又柳随手指了画中一个地方,“殿下再看看。”

薛椋泓笑着,故意道:“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