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1 / 2)

惹浮图 杯酒怀玉 1624 字 4个月前

午时将近,神尘放下笔,去斋堂替又柳打饭。

提着食盒走在去后山院的路上,神尘远远看见沈宽如手上也拿着一个食盒走在前面。

神尘顿住步子,想了想转身回到斋堂。

“又柳!”

门外突然出现一道高声,又柳吓得一激灵,手上的书差点没拿住。正要扭头看向院门,沈宽如便已经将食盒放在桌上蹲在她身前。

“你的脸怎么回事?谁将你伤成这样?”

沈宽如焦急下没注意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柳不自在的向后仰了仰身子。

“你先起来,我再跟你说。”

沈宽如闻言坐在一旁,蹙眉看着又柳脸上的伤。

“昨日遇到两个歹人埋伏在上山的路上,逃跑的时候伤到的。”

沈宽如垂头一脸自责。

“他们人在何处,我替你教训他们。也怪我,昨日若让人送你上山,也不会出此事。”

又柳推了推沈宽如肩头,“别这样,与你无关。要怪也得怪林间那俩歹人。昨日你爹怎么发了那么大脾气?”

“他就是看不惯我,无事。”

“那便好。”

沈宽如笑意牵强,“放心。”

又柳正收起书,没留意沈宽如的面色。

沈宽如提了口气,语调自然,“昨日你定然没吃好,我从酒楼定的全素宴,就当是弥补我昨日过失。”

又柳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沈宽如看着又柳笑意盈盈的样子,笑起来:“快吃吧。”

沈宽如看又柳喜欢吃素丸子,将菜盘摆近,“对了,那两个歹人最后呢?”

“法师将他们送去衙门了。”

“嗯,一会我下山,去看看。”

又柳咬了口丸子,“做什么?”

沈宽如凑近又柳耳边小声,又柳笑起来,“可以这样?”

沈宽如拍拍胸脯,“自然,我说话还是管点用的。”

神尘站在远处,将刚才两人窃窃私语亲密无间的样子尽收眼底。

思索片刻,他提步走进院内。

“法师。”又柳放下筷子。

沈宽如转头,“神尘法师。”

“法师,你用过斋饭了吗?这是沈宽如带来的全素宴,法师您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

神尘微不可察的皱眉,犹记得上次又柳对沈宽如的称呼还是沈公子。

“不必了,小僧已在斋堂用过饭。你们吃吧,小僧先回屋了。”

回到屋内,院内原本的欢声笑语沉寂下来。

神尘坐在桌旁,倒了一盏茶却只是放在手边。屋外依然没有两人言谈的声音。

他们很熟悉,不存在无话可说的情况。

看来,是因为他这个第三人的出现。

他们的关系,已经亲近到了有些话不能说给第三个人的程度。

神尘的指尖摩挲着杯盏,没留神间指尖触到茶水,湿润的感觉让神尘回过神。

他收回目光,起身盘坐在屋内蒲团上,指尖念珠转动,默声诵经。

屋外两人用完饭,动作小心收起碗筷,沈宽如放低声音,“先走了,免得打扰法师休息,过几天来找你。”

县衙内,衙役给鞭子沾了盐水,稀奇道:“你们两父子可以啊,这么多人让爷们照顾你们。”

张有福已经被打怕了,颤着声音哭嚎挣扎,锁链的声响冷冰冰地响起。

张有福看着还在滴水的鞭头,咬着牙等着鞭子落下。

又柳那个贱娘皮,待他父子两人出狱,定要将那女人生剥活剐。

天色渐暗,又柳早早回了房中,点灯等神尘过来。

烛火噼啪作响,又柳坐在桌前,原本想着一边看书一边等人,可烛火昏黄,她越看越困。

放下书又等了会,门边还是不见响动。又柳打了个哈欠,脑袋沉沉地向前一点一点。

迷迷糊糊中撑起手肘撑在脸颊,又柳一下给疼醒。

这么坐着连个盹也打不了,又柳做到床边,倚着床栏闭上眼。

烛火燃尽的瞬间,门边带起一道风。

薛椋泓走进屋内,又柳半个身子斜躺在榻上睡得正香。他走上前,拿起小几旁的药油,动作轻柔地替她抹在伤处。

伤处的不适让又柳皱起眉,薛椋泓抹完药油,擦净手,指腹轻轻按在又柳紧皱的眉间。

睡梦中的又柳眉目舒展,舒服地展了展腿。

薛椋泓看过去,俯身脱去她的鞋拢着她小腿让她躺平,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窗外风声飕飕一闪而过,薛椋泓神色一变,飞身夺门而出。

夜色中万物静止,就连枝叶也不曾有半分晃动。

是暗卫,太子的人。

门扉忽闪发出嘎吱的声音,又柳闻声醒来,走到门外看见薛椋泓正站在院中。

又柳没出声,绕到薛椋泓身前向他身上看去。看见他衣摆垂下的系带,又柳放心道:“殿下,怎么了?”

“你之后万事小心,尤其要警惕近日出现在你身边之人。”

又柳有些紧张,“殿下怎么突然这么说,我被人盯上了?”

“此人应该还不会伤你。”

又柳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