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相(2 / 2)

惹浮图 杯酒怀玉 1712 字 5个月前

是上山的路,又柳头晕眼花,神尘却拉着她的手臂健步如飞,又柳脑子里翻江倒海。

神尘的脚步慢下来,又柳觉得好了点,问道:“你今日怎么下山了?”

“去了吴家。”

“如意好吗?”又柳瞟了一眼神尘,小声“上次问,你什么都没说。”

神尘听到又柳的声音,第一次知道她是个这么记仇的人。“我去的时候如意不在,吴施主说她去找村中的孩子玩耍了。”

又柳轻笑,“有玩伴了,是好事。”

“上次见她的时候,她问起你了,小僧告诉她你在参加画赛,她听了之后特意让小僧将她的常胜将军送给你。”

“竹蚂蚱?”

“嗯。”

又柳哼了声,“如意把她这么宝贝的将军送给我,法师当时却什么都没说。”

神尘欲言又止,见她话多起来,默默加快了步子。

延寿堂内,汤药侍者看了眼又柳的伤势,拿出一瓶药油帮又柳擦上。

又柳用男声道了声谢。

“伤势有些严重,这药油施主拿回去,每天擦两次。”

“嗯。”

将又柳送回后山院,神尘折返回半山腰处。提着绳索拽起张春虎和其子。

刚才被扭断了手,张春虎面色苍白,从牙缝中挤出话,“又柳那个死丫头是不是跟您说了什么?您可千万别信她的一面之词。”

张有福点头“媳妇可坏了,和尚不要听媳妇的话。”

神尘停住步子,跟在他身后的张家父子俩险些撞在神尘背上。

“媳妇?”

张春虎见状,忙解释起来,“是啊,那丫头是我儿媳。是个不安分的,逃了好几年,我们也是才找到她。我们之间真的是家务事。”

张春虎没注意到神尘眼底的暗色,说得兴起,

“法师你是不知道,那丫头三年前勾引了我儿子,让我儿对她死心塌地。我与我儿相依为命,见他非又柳不可,便做主让两人成婚。”

“又柳此女心机深重,她在与我儿成婚前一晚,偷了我家所有钱财一走了之。我张家待她真是掏心掏肺了,是以刚才一下子看见她,才气急动了手。我并非真的想对她如何,怎么说又柳也是我张家的人,我儿喜欢得紧。”

神尘拉着绳子的手攥紧,心中冒起一股火,他抚上念珠,提醒自己不得再着相。

张有福衣襟上黑黄的秽物干皱在一起,含笑道:“有福喜欢媳妇,媳妇漂亮,媳妇要给有福生胖小子。”

张有福看着眼前温润的佛子脸上勾起一抹笑,傻兮兮地跟着笑。

张春虎看着神尘的冷笑和眼底的霜寒,心中一凛。

“三年前?”神尘轻吐出几个字,张有福后知后觉感到害怕,收敛了笑意。

“你可知她三年前仅仅十三。”神尘说到后面,一个字比一个字压的重。

张春虎意识到神尘的怒意,软着腿慌乱道:

“法师,我错了我错了。刚才的话都是我胡说的。”

“错了错了,有福胡说的,胡说的。”

捆着两人的绳索不断收紧,张春虎喘不上气,张有福难受地挣扎。

张春虎脖子上青筋爆出,垂死间他看见神尘手中转动的佛珠,哑着嗓子道:“你是......出家人,造杀孽。”

绳索的束缚并未减轻,神尘眼底愠色分明。

就在张春虎以为神尘会杀了他们父子两人时,颈上绳索力道渐渐松懈。

劫后余生的两人再不敢多言一句,互相搀扶着喘息跟在神尘身后。

到了县衙外,神尘将绳索一头递给衙役,“这二人蓄谋杀人。”

衙役看见来人头顶并无戒疤,恭敬道:“小的清楚了。会将两人关入牢内,告知县令裁决。”

神尘颔首,“穷凶极恶之徒,不可姑息。”

“是。” 衙役新奇地看了眼被神尘绑来的两人,也不知道犯了何时能让神尘特意提点关照。

神尘一走,衙役拽着两人向地牢走去,“你们二人有福喽。”

张春虎岂能不知衙役话中的意思,打了个冷战,“这位官爷,您通融一二,我包里有好东西孝敬您。”

衙役耸肩,“我可不敢收。你们也别白费力气了,你们得罪的不是一般人,你就是有金山银山也躲不过去,好生受着吧。

到了牢房,衙役也没解张春虎两人身上的绳子,将人踹进去便关上牢门。

张春虎倒在地上,“他娘的。又柳那臭女表子,勾搭一个沈宽如不够,竟然还勾搭了一个死和尚。”

“媳妇不是我的了。”张有福哭喊道。

“哭什么哭,等咱爷两出去,好好收拾又柳。到时候,爹再给你成次亲,生米煮成熟饭,我还不信她又柳还有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