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2 / 2)

惹浮图 杯酒怀玉 1700 字 5个月前

道,“知道了,小僧会尽快采买送去。”

走在去周家的路上,又柳隐约觉得不对劲。

看着马车驶过曾走过的地方,又柳注意到田地上添了一座新的坟茔,心中越发感到不安。

马车停在周家门前,门上的春联被揭下,只剩下一点点余红,院门紧锁着。

当初周嫂子说过,她那阵子活忙,中午回不来,会将如意锁在屋内。

如今已半月过去,门却还锁着。

又柳看了眼神尘,他显然也意识到不对,面色微凝。

又柳扣了两下门上搭扣,叫着如意的名字,“如意,你在吗?”

无人应声,经过的一个农户看着两人,“没人,别敲了。”

“她家人去哪了?”

“周寡妇死了,孩子如今在德宏寺养着。”

又柳一愣,“怎么会,我们半月前还见过。”

“也是那周寡妇命不好,都进了家门了,被绊了一跤,脑袋磕到石头上,撞死了。”农户向身后一指,“那立了一座新坟,就是周寡妇的。”

看出又柳心绪不佳,农户也是一阵唏嘘,

“唉,周寡妇无亲无故的,生前待骆君不错。谁能想到,她死后,骆君连丧事都不愿意替她操办,也不让别人插手。”

“骆君是何人?”

“是个几年前流落在我们这的叫花子,长得怪异没有人形,一直和周寡妇有来往,常给周寡妇家帮忙。”

一说怪异,又柳便想起在周家见到的那个浑身关节嘎吱作响的高壮男人。

当时如意对他很是亲近,他与周家分明相交不浅。

又柳心中生疑,他没道理不为周嫂子操办丧事。

回到寺内,又柳和神尘一起来到后院。

如意被骆君抱坐在肩头,如意的整个人都没有骆君一条胳膊长。

如意看见两人,目光一亮,“又柳姐姐,神尘师父!”

又柳笑了笑,目光落在骆君身上时,多了一分警惕,下意识向神尘靠近。

骆君动作笨拙地放下如意,如意跑进又柳怀里,欣喜问道:“是阿娘告诉你我在这里吗?阿娘病好了吗?”

又柳顿住,过了会柔声道:“是……你阿娘的病快好了。”

“那我能去看阿娘吗?我很想她,不想待在这里了,想回家。”

骆君粗粝的声音响起,“回、阿娘、顾你、病、不好。”

神尘在骆君说话时,抬眸看了骆君一眼。

如意讷讷道:“知道了。”

又柳与神尘没待多久,到了如意午睡的时辰,两人便离开。

走在廊道上,又柳忍不住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法师,我觉得那个骆君很奇怪,他与周家往来密切,按理不该这么草草了解周嫂子后事。”

“法师,你信周嫂子是意外身亡吗?”

笨重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廊道低矮,骆君踩在廊道外的石路上,几乎每走一步地面也随之一震。

骆君在又柳与神尘回头看向他后,停住步子闷声:“不、是。”

他声音嘶哑诡异,闻者生寒。

说完,骆君抬着笨重的步子离开。

又柳回神,“他的意思是周嫂子是被人......杀害。”又柳惊疑不定,最后两字吐的极轻。

神尘静静看着骆君离开的背影。

廊道拐角处文心躲到角落,避开骆君的视野。

当晚,如意依旧哭闹了许久才睡去。

文念安抚好如意,关上房门时,文心候在一旁。

“师兄,神尘和他身边叫又柳的那个女子,今日来看如意了。”

“他们怎么会认识?”

“神尘从京中回来的路上,借宿过周家。”

文念皱起眉头,面露不耐,“今日他们说了什么?”

“又柳对周沁玉的死有所怀疑,神尘到时并未表态。不过……”

“怎么?”

文心将廊道上骆君的话告诉文念。

文念面色大变,“不可能,当日没有人看到。”

“骆君与周沁玉关系本就不清不白,自然难以接受周沁玉骤然身死的消息。我料想着他什么都不知道。”

文心此话一出,文念平静下来。

他思忖片刻,“可骆君既然说了,留他在便是个隐患。神尘那边虽然现在不曾表态,事情大了未免不会插手。”

文心猜不透文念的意图,迟疑道,“这两个人可都不好解决。”

“又不是……”文念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如意现在越来越信任我,她那天看到了,却不知道是谁,大可借如意之口借刀杀人。”

文心有些忐忑,“两条人命,周县令会担吗?”

“周毅身上烂账一堆,周家此事他不担也得担。”

“那神尘那边呢?他身份尊贵,还有武艺在身,不可简单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