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主母(1 / 2)

白落照回礼道:“朱掌柜不必多礼。我们有急事要回锦都一趟,烦劳朱掌柜替我们寻两匹快马来。”

朱掌门忙应道:“公子客气。前几日刚从北境运来两匹宝马良驹,小的这就亲自去牵,公子稍候。”

说完,果然亲自往前院去了。

黎生晓不禁有些疑惑。“这个掌柜为何对你如此客气?是否与那块金牌有关?”

“晓晓可还记得我外祖是商贾之家?白家的生意大多分布在估州,这家车马行恰好就是白家的产业之一。在估州,白家的掌柜只要见了这块金牌,就知是主家的人,自然也就无有不应了。”

黎生晓了然:“原来你家是做车马生意的。”

顿了顿,她忽眼珠一转道:“是不是只要一亮出牌子,无论是谁,无论要什么样的马,都能得到满足?”

白落照笑道:“马匹也好,金银也好,人手也好,无论是谁,皆有求必应。”

这么说来,白落照给她的不仅仅是一块金子,更是可以开启白家宝库的令牌!可是,为什么这样一个珍贵的东西,他竟如此轻易就给了自己?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白落照温声道:“我既已钟情于晓晓,那么日后我所有东西都可交予晓晓。包括我的性命。”

好吧,黎生晓自认她还没有这样的觉悟。大概,是因为她从来不曾拥有过什么吧。

两人一路骑马赶往锦都。有了之前独自骑马的经历,这一次倒也算是驾轻就熟。加之有白落照在一旁照应,这一路也算顺利。

可令黎生晓惊讶的是,白落照的令牌不仅在车马行管用,在客栈、酒楼、钱庄等很多地方都可畅通无阻。

她这才有些明白,所谓的“一点产业”原来竟如此得庞大。

“莫非,白家的产业已遍布整个估州?”她终于忍不住问道。

白落照含蓄道:“不过是些小本生意而已。算不得什么。”

黎生晓又不懂了:“照这么看,白家明明富甲一方,为何你却要去新元这么远的地方?留在估州岂不应有尽有?”

“我并无经商天分,也无意与人交易。而且,新元乃是我爹的故乡。”

方行风一直是他心中的隐痛,此时主动提及,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沉重,反而心底涌上一种解脱般的轻松。

黎生晓握紧他的手。“这些年为替你父亲洗刷冤屈,你一定过得很不容易吧?以后,我会陪着你的。”

白落照摇头。“你只需专心去做你想做之事,剩下的,我会自己处理好。”

从前她对他来说只是个来历不明的过客,他自然可以对她加以利用。可如今她在他心中已是不可替代的存在,他又怎舍得她陷入险境?

骑马走了两日,终于到达了锦都。

白家的人早已得了消息,一大早就有人在城门处等候。

白落照勒缰下马,对着为首的中年男子行礼跪拜:“照儿拜见舅舅。数月不见,舅舅身体可还安好?”

白刚忙双手将他搀扶起来,眼中闪着激动的泪光。“好,一切都好。如今你回来了,咱们白家就更好了。快些回家吧,你娘都已念叨了好几回了。”

守着长辈,白落照也并不扭捏,将身后的黎生晓拉过来,大大方方地介绍给白刚认识。

白刚喜得合不拢嘴,接连说了好几个“好”,倒让黎生晓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白家不愧是估州首富,高门大院,极尽奢华,就连下人都是衣着华丽,谈吐不凡。看得黎生晓暗暗咋舌。

进得大门,从垂花门步入正院,有一美妇人在丫鬟的搀扶下缓步走来。

见到白落照,她脸上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就落下泪来。“照儿,你回来了。”

“娘。”白落照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白柔忍着眼底的泪光看他行完礼,才亲手将他扶了起来,随后又认真打量着他,哽咽道:“消瘦了,可也精神了不少。”

往日白落照虽一向成熟稳重,可眼中无波无澜,总是少了几分神采,可今日再见,她却敏锐地察觉到爱子身上的不同。

仿佛年少时被抹杀掉的那份纯真,又在不知不觉间抽根发芽,重新滋长起来了。

白柔欣喜于白落照的转变,也对舞墨信中的那位女子,又多了几分好奇。

当着白柔的面,白落照牵住了黎生晓的手。

“娘,这位是晓晓,是我心悦的女子。”

这话太过直白,黎生晓不禁有些紧张。

眼前的这位夫人实在太美了。与段蝶儿的娇柔妩媚不同,她生得十分大气,五官精致,举止温婉,一眼望去,与白落照倒真有几分相似。

尤其一双眉眼,温柔而又坚定,当那双眼睛落在她身上时,黎生晓原本还忐忑不安的心,慢慢就安定了下来。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白落照为何会说白柔一定喜欢她,因为他们的眼中是同样的欣赏与包容。

“白夫人好,我是黎生晓。”她刚要行礼,白柔已执起她的手,叫她莫要多礼。

丫鬟仆从等人自觉退下,屋子里就只剩了他们三人,白柔仍是慈爱地打量着她,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

已有许多年没被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