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1 / 2)

隐岛驯狼记 秋心响 1776 字 5个月前

凛醒来时有些发懵,恍惚了好一会儿神智才慢慢复苏。昨夜的回忆渐渐涌入脑海,激得她鼻子发酸。她挣扎着坐起身,只觉全身散架了似的酸疼。

一旁的夕夏听到动静,走至床前查看。

凛见到她,眼泪一下涌了上来。她总觉得不该在人前落泪,忙抬手去抹,结果碰了一手的粘稠。仔细一闻,是平创膏药的味道。凛止了哭,吸了吸鼻子,问道:“我伤得严重吗?”

夕夏从袖中掏出一条手绢,叠出个小角,替凛擦拭眼泪,严肃道:“你脸上摔了不少口子,相貌怕是要毁了。”

“不会的,平创的效果……极好的,过……过三四天就平整了。”凛抽泣道。

夕夏点头应道:“看来脑袋没有摔傻。得亏你身上裹了件厚袍子,楼梯台阶上的地毯也厚实,没伤到筋骨。”

夕夏伸手将凛身上盖的薄被捻平整后又问道:“昨晚怎么回事?你们一个摔在楼梯口,一个赤着身倒在屋里不省人事。”

“我是不小心脚滑……”凛有些心虚地避开夕夏探寻的目光。

“众人还以为城堡里闯入了刺客,所有宾客皆搜过身之后才被准许离开,又连夜将府内四处翻了个底朝天。”

因自己的莽撞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凛心中愧疚,坦白道:“道闲中的药是我下的。”

“你身上的几处淤青,我无法确定是你从楼梯上摔下时碰伤的,还是……”夕夏斟酌着说辞,看了一眼凛腕上的手镯,问道,“道闲他用强了?”

“没有。他表现得很好,好得不能再好。”凛用嘲讽的口吻道,目光随夕夏的视线落到了玉镯上。镯子看不出丝毫碎裂过的痕迹,原本莹白无暇的玉中布满了如血丝一般细微的红色纹路。

凛拜托夕夏找来一条绸带,细细包饶住玉镯,而后像往常一般扣在小臂上。同样的动作重复了无数遍,如今已是无比娴熟。

夕夏不解道:“现在还需要将它隐藏吗?”

“我希望这事从未发生过。”凛忧伤地喃喃道,“抱歉,昨夜气极,把你送我的药箱给砸坏了。”

不等夕夏回应,身后响起一声:“我会替你修好。”夕夏侧过身,凛便瞧见了疾步入屋的道闲。

“柳二,你先回避下,我和凛儿有事要议。”

凛忙叫住起身的夕夏,冲道闲冷冷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没必要请走夕夏。”

道闲冷哼一声,道:“床帏之事,柳二不会有兴趣听。”

夕夏见二人剑拔弩张的架势,本着不掺和他人事的原则,她决定暂且离开。临走不忘叮嘱道闲,迷药的后劲未过,他不该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凛用讥讽的口吻道:“你这么快就醒了?我以为我用的量起码能让你昏睡个三五天。”

道闲用同样嘲弄的语气回道:“我就当你是在关心了。我体格强健,下回记得用量还需加倍。”

道闲不过是嘴上逞强,实际上迷草的药效还未过去,道闲扶着床柱站着,身体有些晃悠。

凛看在眼里,不免心疼,可语气仍不客气道:“你赶紧坐下吧,你要是在我这儿摔着了,我可担不起这责。”

凛忆起昨夜荒唐后还未服药,立即从枕下拿出昨日夕夏赠的药,取出一颗吞咽下肚。屋外天色昏暗,已过去了一日,不知这药还能有多大功用。

凛把药盒扔在道闲面前,恼道:“这药送你了,以后你找别人去吧,别再来纠缠我。”

“这是什么药?”道闲问道,紧接着明白过来,轻叹一声道,“凛,你这是怎么了?昨夜明明那样欢愉,怎么忽然又别扭上了?”

凛柳眉倒竖道:“亏你还能记得我的名字,我以为从今往后你都要看着我,唤我姐姐的名字了。”

“澄,这难道不是你原本的名字?”

凛略感惊愕,而后哑然失笑。经过了这么久的相处,道闲竟还坚持这样荒诞的想法。“你想念姐姐想疯魔了吧?我和澄相差整整十岁,容貌也有些微的差别,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看着凛不屑的神情,道闲不由疑心,一直以来笃信的事实是否只是他一厢情愿的错误猜测?他很快将怀疑从脑中驱散,理了理思绪后道:“只要法术足够高强,或有法杖相助,死去的婴孩都可起死回生,年岁的改动亦不是件难事。”

在凛惊愕的目光下,道闲继续道:“我始终未寻到凛六岁前生活的痕迹,凛这个身份似乎是在你出事之后才忽然出现。我猜测先神淼惧怕你失控的法力会造成更多的伤害,可又不忍心将你杀死,所以彻底封存了你的法术,以一个新的名字,新的身份重新开始。”

凛不以为然,驳道:“母亲让我留在他界,只是希望我能拥有一个普通的人生。因此在她生下我、回岛继位之后也一直隐瞒了我的存在。我的出生证明,幼时的入学记录皆有,只不过这些都被父亲隐藏,你没能寻到而已。”

道闲不予置信,坚持道:“你和澄不光是神态表情,细小习惯,甚至连字迹都一模一样。”

“我和澄是亲姐妹,自然有诸多相似之处。至于字迹,或许澄也是临摹瞳的字帖习字,我们三人的字迹皆相像。”

“我曾询问过瞳,他并未否认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