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3)

被献给奸臣后 戎酒 1971 字 7个月前

一颗爆竹陡然升空,轰的一声炸开!

云皎皎惊得心尖颤动,紧接着浑身冒了一层冷汗,脑海中又浮现那日地牢之中,被锁住双手肆意欺辱。

侯爷?!该不会是武云侯?

云皎皎想法刚刚冒出来就立马又被自己否认。

这不可能,顾钦被那个混账重刑拷打,他不可能会投奔司延。

也是,这京中这么多王侯,又不止武云侯一个,必定不是。

她怕是想多了。

“顾夫人?”

吴贵又叫了她两声,云皎皎才回神。

她断断续续的接话,“那,那就有劳官爷带路。”

虽然觉得不可能,但她还是心慌,眼下唯有去看看,才能打消自己的疑虑。

吴贵笑眯眯的转身走在前面带路。

脑海中尽是污秽,想着这小美人被司延在地牢里折磨的可怜样,现如今还上赶着来献殷勤拜访,怕是没有被玩够。

看着还以为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公主,没想到骨子里天生就是给男人玩的。

给谁玩不是玩,一会儿他也尝尝这公主的滋味。

*

前院里,外面一声声爆竹惊得屋内雪狼龇牙咧嘴,浑身雪白毛发束起,警惕的盯着外面。

茯苓走到门口,看见乌雪依势停了下来,毕恭毕敬道,“阁主。”

屋内人指关节轻扣了两下座椅扶手,乌雪便收起了凶态,回身走到了男人脚下坐好。

茯苓进门,屋内没有点灯,一片漆黑,只有外面爆竹炸开时的明光映到屋内,能看到司延坐在大堂上,闭目养神,“东西带来了?”

茯苓低眉,“带来了。”

她从袖口抽出几本书卷,呈到了旁边的桌台上,“这是顾家老夫人缝衣而放几封书信。她身上没有其他东西了。”

司延听着她不继续说,又没有要走的意思,适才睁开眼睛,“还有事?”

茯苓迟疑着,“顾夫人她,不记得奴婢了。”

茯苓话出口觉得自己有些矫情,她前来禀报,觉得最重要的事情竟然是这个。

可前两日云皎皎对支芙说的那句“我更喜欢你”与她记忆中存留的“我最喜欢阿茯了”撞在一起,她说不出不在意的话来。

司延慢悠悠道,“不记得你,她应当也没骂你走狗、混账、小人。”

茯苓低头,深知那是云皎皎骂司延的话,“奴婢多言。”

司延嗓音轻缓幽沉,“无妨,她说的也没有错,我的确是个恶徒。”

“阁主为何不告知她,你们曾经其实……”

“你多半也没告诉她,你们曾经亲密无间。”

茯苓沉默下来,她在一瞬间理解了司延。

的确,是在看到她有更喜欢的人之后,有些话说出来就显得多余。

再就是,支芙的确更像是几年前那个不谙世事的自己,那个公主最喜欢的样子。

而她已经不是了,还有什么提的必要。

“我只活当下和来日,执着于过去的某些记忆没有意义,所以这不重要。”司延闭了闭眼睛,“这外面太吵了,我清静一会儿。”

茯苓恭声应:“是。”

司延坐在原地,茯苓离开后不久,屋门被再次推开,屋外的薄雪微光透过门缝落在他长靴鞋尖。

进来的是吴贵。而屋外,云皎皎正巧停在屋前。

云皎皎的视线刚刚好顺着雪光看了进来,和黑暗之中的人影撞上!

但偏偏光线薄弱,云皎皎只能看清他干净到近乎压抑的官靴,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强劲的压迫感。

男人仍旧坐在那里岿然不动,但她能感觉到他在盯着自己。

云皎皎轻皱了下眉,不自觉的上前几步,想要看仔细些,又赫然看到屋内地面上一双黄褐色微光的眼睛,像是丛林中的野兽抬起了头,盯着门口的云皎皎慢慢压低身形,呲了呲牙,是防备与攻击状态。

她蓦的停下脚步。

吴贵恭敬规矩的禀报,“侯爷,顾夫人除夕夜特来拜访您。”

司延收回视线,眼皮都没抬一下,顺着乌雪的毛发,“侯府年节不见客。”

显而易见的赶客令。

吴贵低着头,眼睛兴奋的转了一圈,这顾氏夫妇的确不受重视,那他做点什么想必也无所谓,“是。”

吴贵从屋子里出来,顺手关上了房门,一脸抱歉的看着云皎皎,“夫人真抱歉,我们侯爷年节不见客。”

云皎皎多少也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声,但还是外面风声大听不分明,她秀眉轻蹙,心下有几分失落,“那好吧。”

吴贵带云皎皎出去,一边走一边安抚着,“夫人别见怪,我们侯爷性子孤僻,一向如此。”

他走在前面,穿过灯火通明的前院,就回到了偌大的后花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