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露的“心事”(1 / 2)

亲爱的赫尔穆特,

来信已收到。

我们认可你的忠诚,但你依旧需要提供一些更有价值的东西来换取主人更多的信任。特拉弗斯告诉我们,你的妻子和女儿都是天生的摄魂取念者,这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如果你们懂得如何把握。

我很期待你的决定

你忠实的伊戈·卡卡洛夫

有一瞬间希瑟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做梦。

就在读信的几分钟之内——或许甚至没有,因为这实在是一封很短的留言——她一直害怕发生的两件事同时发生了:

她的父亲即将成为一名食死徒。

而她的朋友,已经知道了她处心积虑保守的秘密。

更糟糕的是,她现在才意识到在所有人里面,她最不愿意让他知道这件事的人不是莉莉,不是艾妮德拉,也不是詹姆。

是西里斯。

她说不清原因,但哪怕有一丁点的办法她也绝不愿意让他知道,可现在西里斯就坐在距离她不到几公分的地板上,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薄荷叶混合着酸柠檬的气味,而他没看到信上的内容的可能性不足万分之一。

她感觉到自己肺部的空气在一点一点的被抽干,因为咽喉好像已经没有任何气体在通过了,除此之外胃也开始轻微的抽痛,她开始后悔自己晚上没能吃一点东西,但如果那样的话可能现在她害怕到吐出来了。

然后她强迫自己不要哭出来,因为这太蠢了,即使她已经感受到了眼角酸涩,于是她只好强迫自己去想一点别的事情,比如咕咕今天有没有回来,在她出门的前一天它又自己飞出去了......

但这样不行。

她用手掌按住眼睛,强迫自己不要打开闸门,然后艰难的张开嘴巴,用一种黏着苦涩和酸痛的嗓音说道:“我...我真的很抱歉。”

她放下手,颤抖着吸了一口气:“我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多么悲哀一样,但真的,如果可以选择我并不想这样,我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能摄取你们的思想和情绪的,我可以控制...或者说几乎,我每时每刻都在控制...当然我知道对你们来说这挺可怕的,但我真的......”

希瑟没能说下去,她看见西里斯直起了身子,他几乎是跪在他面前了,但这样也让他比她又高出了一截,可能是错觉,西里斯的姿态称得上是虔诚,他伸出了手,可能是想碰她的脸来着,但最终他停顿了一下,只是用帽衫的袖口轻轻的擦拭着她的眼角和脸颊。

她这才意识到眼泪早就把她的脸蛋弄的湿漉漉的了。

西里斯用一种分外强硬的语气叹气着说道:

“到底是谁他妈说这很可怕了啊......”

希瑟瞬间瞪大了眼睛。

天已经亮了,澄黄的阳光穿透了黑暗,西里斯能看见她脸上干涸的泪渍,看见她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啜着晶莹的泪珠,看见她通红的眼角还有脸上闪着的希冀的光。

他不应该让她哭的,谁都不能让她哭,西里斯无可奈何的想着。

他几乎是用这辈子最有耐心、最温和的口吻,带着一种诱哄的意味和她说道:

“你听好了,这是我听过最酷的能力——某种程度上比莱姆斯还要酷。”

“如果有人会因此感到可怕,是因为他对你不够坦诚,和你自己本身没有一丁点关系,你应该给他念个恶咒,或者钻进他的记忆里把他尿床的事印成传单发出去。”

希瑟觉得自己不应该笑的,因为她还没能擦干鼻涕和眼泪,她看起来一定糟糕透了,但西里斯的样子看起来太温柔了——虽然她从没想过这个词能和西里斯·布莱克联系在一起——他们离得太近了,他那双灰色的眼睛看起来真的幽深而温柔,浓密睫毛使他的目光添上了一种热情的感染力......

她的大脑和理智可能也跟着眼泪一起流光了,她没法思考,或者这已经是她深思熟虑的结果了——

她扑进了西里斯的怀里。

她的侧脸贴着他的胸口,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她知道自己的动作很蠢,因为那一瞬间她的头顶应该是狠狠的磕在了西里斯的下巴上,她听见他发出了一声痛呼,而且她的眼泪肯定全都蹭在了他那件麻瓜卫衣的领口上,隔着湿漉漉的布料她的睫毛都能感受到男孩温热的体温......

但这样让她感到了安心,她暂时不想去管这样拥抱一个异性是否合适了,生平第一次她想做一件事然后就这么做了。

“你这样说我以后就会随时随地钻进你的脑子里面了。”希瑟埋在他的怀里瓮声瓮气的说道。

西里斯轻轻笑了一声,他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脸颊轻轻的蹭着她的发心:“随便你,只要你愿意。”

希瑟笑了一下,苦涩而又希冀的说道:“相信我,你不会喜欢那样。”

“才不是。”

“就是。”

他啧了一声,空出来的手用力的揉乱了她的头发。

“这个时候非得和我作对吗?”

她哧哧的笑了起来。

梅林有时候真让人搞不懂,给了你残缺的痛苦,也会给你填补残缺的机会,不知道这算是残忍还是善良。

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