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他手里握着她的蝴蝶结...)(1 / 4)

孟砚青:事情可能有点诡异,也有点匪夷所思,不过我竟然再次出现在你面前,想必你也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了,这是一件常理无法解释的事情。

陆绪章抵着她的额:没关系,哪怕你告诉我你是白骨精变的,我也觉得挺好。

他低声道:如果一个白骨精能变出这么真实的孟砚青,我会谢谢她。

他显然把事情往一个神鬼的方向去想了。

孟砚青安抚地抱着他:别瞎想。

她望着他:因为太过说异,所以你可能并不能轻易相信,如果你对我的身你有所怀疑,那我们可以说说我们小时候,说说我们年少时候的种种,那些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

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有太多不为人知的共同秘密。

陆绪章着她的眼睛:不用,我没有怀疑,你不用多说。

当两个人视线对上的时候,他知道对面那个着自己的人是谁。

那就是孟砚青。

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证明。

孟砚青点头:好,既然这样,那我说说我的经历。

陆绪章定定地着她,低声道:我听着。

孟砚青便大致将自己的情况说了,提到自己这些年的经历,提到了自己怎么成为孟建红,现在又是什么情况,至于她在首都饭店当服务员,这含蓄略过了。

她这么说的时候,陆绪章逐渐放开了她,安静地听她讲。

她讲了很久,他一直没出声。

最后,他低首着她,着她的眉眼。

最初第一眼,视线相对,他几乎瞬间认出她就是孟砚青,那是灵魂和灵魂的熟悉。

可是现在,当直觉消失,当他冷静下来,用理智着眼前的人,他终于辨别出。

她好像确实不是。

长得很像,但面容上存在些许差异,且那些差异并不是后天用什么手术方法修正过的。

眼前的她还很年轻,年轻到带着春日青草的芬芳,如果孟砚青还活着,她活到三十二岁,便是再怎么保养,也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他闭上眼睛,默了几秒钟,再睁开时,他望着她,终于道:你发现自己成了另一个人,便离开他们家,然后先找上亭笈?

孟砚青点头。

陆绪章眼神格外复杂:那你,那你现在--

他想着如今的情况,终于问道:现在住在首都饭店,不打算回家?

孟砚青自然明白,他问到了重点,这也是她要和他谈的。

为什么一直逃避着,就是因为她需要时间来面对他。

她抬起眼,迎上他的视线,之后笑着说:绪章,我现在过得很好,我也喜欢现在的生活。

陆绪章眸中便带了几分探究:你故意瞒着我,不想见我?

孟砚青苦笑,坦诚:我重活一世,到底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是以前的孟砚青,但又不完全是,我想尝试一种不同的人生。

她顿了顿:所以对我来说,我的生就是真正的生,而不是以前生活的延续。

陆绪章便懂了。

她说得再清楚不过了。

她活了,以另一种身份活在了这个世间,但是他的妻子不会回来了。

他默了半晌,突然从口袋中摸出一个银质烟盒和打火机。

他微侧首,从烟盒中叼出一支烟,大拇指娴熟地在打火机上啪地按下,香烟便被点燃了。

他俯首,深吸了一口,之后夹着烟缓缓吐出,在香烟燃烧的窸翠声中,白色烟圈在微凉的秋风中幽幽散开,空气中弥漫着松脂和香烟混合的味道。

傍晚的阳光自松树缝隙漏下来,落在他肩膀上,他微侧着脸,薄薄的唇轻掀开,吐出烟圈,之后微抿唇。

他眼神淡漠,不出任何情绪。

他不说话,她也就没说。

这种大量信息的消化以及情绪的大起大伏,对任何人来说都需要时间。

约莫半支烟的功夫,陆绪章的视线重落在她脸上。

孟砚青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半支烟的功夫,这个男人走过了足足二十年的光阴,从年少青涩热烈到成年人的内敛深沉,从久别重逢的惊喜到沉稳淡定。

他已经收起了他所有的惊喜和无措,在用理智的目光着她。

陆绪章将那半明半暗的香烟放在石头上,轻轻研磨,着那香烟头彻底成为死灰色,才抬手,扔进了一旁垃圾桶。

他薄唇掀起,笑了粉扑-儿文=~學)一声,着孟砚青道:砚青,我懂了。